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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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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诚受指了指她这个方向,说:“那位同学,你站起来。”

包惜惜垂死挣扎,笑容僵硬对邓小娟说:“教授是在叫你吧。”

邓小娟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叫你呢。”

施怀诚又喊了遍,这次连穿什么颜色地衣服都说出来。包惜惜没得逃避,硬着头皮站起身。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不等施怀诚说出问题,就坦白说自己是别地系过来旁听的。

施怀诚知道刚恢复高考,学生们都充满求学欲,别的系的同学来他课旁听也不是新鲜事,说了句‘无妨’,然后说:“既然不是物理系的学生,那我问个简单点的。”

他不想问太难,扼杀了非本专业同学的好奇心。

然他还是低估了自己高估了包惜惜,即便他自认已经问的非常简单,包惜惜还是回答不出来。

包惜惜脸不红气不喘,好不开张的说,别说答案了,她连他问的是什么都搞不明白。

什么波动震动?才大一就学这么难的知识吗?

她佯装羞愧,说自己不懂。

施怀诚显然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为什么还要来旁听。

他有些不高兴了,本就没有几分笑容的脸板起来后不是一般严肃:“看来这位同学的物理底子很差,来旁听也是听不懂的,为什么还要浪费这时间?”

“好奇。”包惜惜说完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对讲课老师好奇。

“好奇?”施怀诚听后却是摇头,语气明显有着不悦:“你们这些年轻人,别仗着年轻不知道珍惜时间。连这点基础都没有,不如多花点时间在本专业上。你说你,知道物理是什么吗?”

包惜惜确实不知道,她想起谢老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小声说了出来:“物理是探索大自然奥秘的一把钥匙。”

这答案一出来,不少同学低呼出声。

如果让他们回答物理是什么,只把也只会把书本上‘物理’的含义说出来。包惜惜这个回答,对他们来说太新颖,太有趣了。

显然教授也被这答案震惊到了,呆呆看着包惜惜不会说话。

一时之间,高高站起包惜惜成为了关注的焦点,她真的好想坐下,可是老师没开口,她只能站着,承受着那不属于她的瞩目。

她的余光不时打量着站在讲台上的施怀诚,一开始她以为他是生气,生气她这也一个一点物理底子都没有的学生竟然浪费时间旁来旁听深奥的物理课。但是久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他这也许不是生气,而是震惊。

难道这样的回答在物理专业人士眼里真的很幼稚?

呆愣了许久的施怀诚终于有反应,问包惜惜叫什么名字。包惜惜把自己名字报上后,他又问她读哪个系的,她也一一说了,这也许就是学生面对老师时的本能反应吧。说完包惜惜开始担心,他该不会是想找他们系的老师投诉吧。

因这这层担心,包惜惜厚着脸皮再次强调,自己真的是对物理很感兴趣,但是这一堂课也让她明白到,物理这个奥妙的世界,她这种没半点基础的怕是理解不了,以后她一定多花心思在自己的本专业上。

但多花心思在自己的本专业上,不代表她不可以偶尔来物理系旁听。当然了,这话她是在心里默默补充的。

不过此时的这个想法,在漫长的一节课结束后有所动摇。

物理的世界实在太难懂,太枯燥,让一节课的时间被拉的无限长,太要命了。

施怀诚把下课的时间拿捏的很准,结束了最后一个问题的探讨没多久,下课铃声响起,他合上书,对大家说了声下课,自己第一个转身离开。

他离开教室后,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开始收拾课本离开。

包惜惜都没察觉到自己大大松了口气,邓小娟边收拾课本边笑问:“紧张了?”

她摇了摇头,问邓小娟:“施教授上课都这个风格吗?”

邓小娟面露困惑:“老师上课不都这样子的吗?”

包惜惜想到谢翠芝,告诉她:“当然不是,我之前遇到一个老师,她对知识点的讲解久很有趣。”

“施教授讲的也很有趣。”

“有趣?”包惜惜怀疑她们对这个词的理解有什么偏差。

“对啊,不觉得很有趣吗?”

包惜惜:“……”

她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学霸的有趣吧,恕她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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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第一次出师有些不利,但秉着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新年,包惜惜还是坚持又去物理系旁听了几次课。慢慢和几个同学熟络起来,也不着痕迹打听到了施怀诚的更多情况。只不过这些情况没有哪一样能让她肯定,这个施教授是不是谢老师说的施怀诚。又也许是,她潜意识里希望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态度慎重严谨了许多。

她也想过,如果这时候有智能手机就好了,拍个照发过去就可以确认。

可一想到施教授已婚,还有一个儿子,幸福的一家三口。就算这会真有智能相机,她也不敢这么唐突把相片发过给谢老师。万一他真和谢老师去世的爱人是同一个人,谢老师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却好好的在祖国的另一端结婚生子。这样的现实太残酷了。只是代入谢老师去想,她都想骂一句渣男。

包惜惜一方面强烈希望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人,一方面又没办法不去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很苦循环,苦恼不已,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怀疑有没有弄清楚的必要。

可一想到谢翠芝,想到她一个人孤独在海岛生活了二十余年,又十分坚定,必须要弄清楚。

这日她和沈子清一起在食堂吃饭,和他说着自己最近因为施教授的事都快精神分裂了。

“真的,如果这两人真是同一个人,我真受不住。”包惜惜只是这么想,整个人都要窒息。

她心疼谢老师,沈子清心疼她。

“惜惜,就算真的是同一个人,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沈子清这话站在了比较客观的角度,主要也是想开解她。可包惜惜却听了噩耗生气,饭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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