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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晖濡盯着他看了很久,眼眸黑沉,宛如一滩死水。
良久,他才仿佛像机器人接通电源那般有了反应和生息。
他扳着谈郁的肩膀,垂眸,以一种微妙的认真口吻说:“不能分手。”
谈郁皱了眉,推开他。
他这次是往大门走。
没有成功。
屋子里有一架烤漆的钢琴。
他被压在钢琴上。
男人安抚他似的,轻轻地吻他的面颊,又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你不屑用信息素控制别人,但你身边的雄虫已经被你掌控了,不是吗。”
白晖濡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一个冷静发病的男人,不疾不徐地与他低语。
谈郁身下的琴键正传出沉闷的声音。
与此同时,兰轲也走到门口。
他抽了两根烟,放心不下屋子里的谈郁,走过去敲门。
他听见钢琴断断续续无章法的乱响……混杂着一些别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手上叩门的动作。
兰轲心里有种熟悉的、难言的陌生声音,让他怀疑之前对谈郁的决定不正确,然而太迟了。
……
翌日醒来时,谈郁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床头柜上的纸质便签上写了数行白晖濡的笔迹,叮嘱他早餐和求偶期后的事宜。他看了一眼,厌倦地揉成一团丢掉。
窗台门这时候传来些许动静。
他走过去打开窗台的门,涌进了一股潮湿冷意的风。
昨晚下了雨。
昏沉的意识也被风吹得清醒了些许,谈郁走到盥洗室,洗漱之后准备回军部,今早有个会议,不出意外的话军部仍是将对白晖濡的部分领地出兵,联姻只是拖延而已。
昨晚的事仿佛紊乱梦境的重置。
巨大的匍匐虫子,复眼,口器,黏液铸成的巢穴。
这时候窗台上忽然多了一样东西。
谈郁定睛一看,栏杆上爬上了一条手腕粗细的……尾巴。
接着是一双有力的、深肤色的手,攀着阳台的栏杆,金发青年轻易地从楼下翻身进了室内,朝他露出一个介于恶劣和轻快之间的笑靥:“我以为你还在睡觉。”
“你有什么事吗?”
谈郁已经对这人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简日曦,又是一个间歇发疯的病人。
“钢琴响了一夜,太讨厌了。”简日曦撇了下嘴,竖瞳的眼睛正盯着他,尾巴则悄悄勾上了他的腰,视线缓缓下移,停在腰腹来回逡巡。
简日曦面色复杂:“你不会已经怀上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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