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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卿:“良姜,你放心,我会说服皇上。”
“我同你一起。”程深墨道。
喻安卿微微一怔,良姜的眼神仿佛在说“即使再大的困难,我也会陪你一起度过”。
明明刚才还说着“绝不喜欢你”这般绝情的话,却又那么坚定不移地同自己一起面对。
心软的兔子,教他如何舍得放手呢。
御书房内,唐皇正在批阅奏折,侍奉太监庆植禀报两人觐见。
唐皇诧异地挑了挑眉,放下手中奏折:“安卿叛逆,朕知晓他早晚会找过来。程大夫胆子不小啊,也敢一同前来。小小的大夫也妄想攀龙附凤,当真不要命了?”
“圣上息怒。小程大夫是安卿公子心尖上的人,奴才瞧着是有几分胆色和本事的。”庆植回道。
唐皇冷言道:“你再与程深墨说好话也无用。朕亏欠卿儿良多,怎么会让他娶个没身份的人,尤其还是个男人。”
虽然孩子不懂事了些,擅自动用暗阁力量,唐皇不想置儿子于死地,只待他卸了暗阁的首领职位,恢复他皇子身份,再许一门好亲事,一生荣华富贵不愁。
“宣他们觐见吧。”唐皇道。
程深墨叩首跪地行礼,喻安卿含糊地行了个躬身礼。
唐皇笑道:“卿儿最近见朕越发恭谨。”
喻安卿没有回话,直言道:“臣想请求圣上赐婚,成全我与程深墨的婚事。”
“听闻侯爷韩缨也对程大夫有意,朕不想你们闹得不愉快。”唐皇借口道。
程深墨:“启禀圣上,侯爷与小民毫无瓜葛。小民与喻大人已经定亲。中秋宴会上,皇上曾许诺小民一个愿望,小民恳请皇上成全我和安卿的婚事。”
唐皇笑容逐渐消失,冷冷道:“程深墨,谨慎些说话,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上此言差矣。臣娘亲早亡,自幼无父教导,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和程深墨有何身份差别?即便有身份差别,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就够了,谁也不能阻拦。”
“放肆!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亲?”唐皇大怒拍桌。
喻安卿额角青筋暴起,嘴角绷直,拼命遏制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我儿时过得怎样的生活?娘亲日夜刺绣,伤了眼睛,时常迎风落泪,又舍不得吃药,自己到野地里挖药草,差点摔断了腿。
我幼时跟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两条街,只敢远远看着。别人家孩子过年都有,却是我从没有吃过的滋味。
圣上不曾教导过我,现在却要我听从您所谓的父命,去舍弃最爱的人?我岂不是太可悲了……”
喻安卿已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积蓄多年的委屈与悲愤全说了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定要与程深墨在一起,绝不因那无用的虚名,因那讲不通的狗屁身份阶级,选择抛弃最爱的人。我绝不让他如同娘亲一般,夜夜对一副明月刺绣图垂泪,就连死了,也无人替她伸冤……不对,是被所爱的人毒死。”
唐皇越听越痛心,听到最后,惊怒反问:“你说什么?珠儿是被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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