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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周祁玉经历了许多，她甚至还在顾正暴露身份后颇有兴致的和程煜聊他们的往后和前程，可是顾正死了，他们甚至没有看到顾正的尸体。

回来的是沈星河，顾正的死亡似乎是注定的，周祁玉甚至有些偏心的想顾正或许是逃走了，沈星河为了安抚人心才这么说的。

可她偷偷潜入皇宫里看到了顾正的尸体，可笑的是顾正是笑着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掌控之中，一点也不像是失败者的模样。

初见时顾正便是一身白衣，惊艳了周祁玉，她虽然见过不少男子，可却没人能抵得上顾正的相貌，他仿佛天生的贵族，一颦一笑都带着尊贵的气质。

坦白讲，周祁玉很欣赏这样的人，尤其是顾正让她不费什么力气就拿下了凉州多年的威胁，他们成为好朋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她就要回上京。

因为顾正的陪伴，周祁玉心中的担忧消散了很多，她想着若是最糟糕的情况被留在上京也不是不行，反正顾正大概率也待在上京，他们还能时常喝喝酒，聊聊天，不打仗的日子也不会太过孤单。

可时间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一刻，最后一面周祁玉见到的仍旧是一身白衣的顾正，他安静的躺在冰棺之中，嘴角上扬，仿若初见时，面容俊朗，温文儒雅，芝兰玉树。

那一刻周祁玉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是臣子，忠于谁原本是无所谓的，可顾正死了，她的主心骨没了，那一刻的周祁玉只想回到凉州，回到熟悉的地方，让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些。

其实周祁玉心里暗暗也有些奇怪，以当时的情况，顾正不该死的如此仓促，草率，尤其是顾正身上看上去并无伤痕。

因为楠顾正的尸体被沈星河看管的很严，周祁玉并没有近前查看，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可她能看到顾正身上并没有其他打斗的伤痕，那么只能说明他是被一击致命。

是因为信任？可他们相处这些时日，顾正的性格可不像是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更不可能信任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军师，那么顾正是怎么死的？

可惜周祁玉没有机会查清楚一切，为了周家她必须尽快离开上京，她的离开说白了也算是逃命，因为她不信沈星河，留在上京不如尽快回凉州。

其实沈星河也想问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回忆不起自己是怎么杀了顾正的，明明他只是差异顾正为什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当时他想问顾正什么时候知道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顾正的，可为什么，为什么等他有意识之后就看到自己手中握了把匕首，而面前是顾正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尸体。

看到顾正倒下的一刻，沈星河想叫太医，可那一刻惊恐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