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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弦抬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略微破旧的大院子,脚下仿佛灌了铅,十分沉重,迈不开腿。
酝酿许久,正准备抬脚上前,下一刻一个面相刻薄的黄面妇人凶神恶煞朝他走来。
她叉着腰,冷眼扫了扫他得全身,见他两手空空,便恶声恶气地劈头盖脸的骂了出来:
“小杂种,你去哪里了你啊?!老娘叫你去打点野味开开荤,你一去就半天,结果就这么空着手回来了?!老娘供你吃供你穿,让你打点野味都不成了?!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把你这个废物捡回来干什么,又丑又废!”
这样的辱骂徐锦弦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可是他绝不允许别人辱骂奶奶!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拳头,徐锦弦抬头,看向她的目光宛若万里寒冰。
吴翠芬心头发怵,这小杂种时不时用这种阴冷渗人的表情看着她,弄得她汗毛倒立,前不久还梦到自己被他残忍杀死,总之,噩梦连连。
一想到这里,吴翠芬就怒火中烧。
“啪”得一声,她狠狠地扇了他那半张俊俏的脸一巴掌。
徐锦弦的嘴角霎时溢出一抹红色,可见力道之大。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顾,依旧死死的盯着因生气面目狰狞的吴翠芬。
“小杂种你还敢瞪我?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你不把柴房里的柴火劈完,你就别想吃饭!”
徐锦弦不动。
吴翠芬踢了他一脚,“快给老娘去干活!再磨磨唧唧,就给老娘滚出去!看到你就烦,真是,反了天了!”
或许这句话十分管用,徐锦弦睫毛微垂,一言不发地去了柴房。
吴翠芬见状,冷笑连连,嘴里骂骂咧咧,“真是个废物小杂种,就这个熊样,想杀我,真是痴心妄想,哎呦喂,可怜我白担心一场。”
吴翠芬嘴里嘀嘀咕咕,慢慢走远。
徐锦弦转身瞟了她一眼,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快速在眼里闪过。
仅此而已,他便面无表情地用力劈柴。
“吱嘎吱嘎”
傍晚时分,夜雨连绵,伴随着山风,木门被吹得吱嘎作响。
柴房里的徐锦弦还在劈柴,他穿得单薄,冷风吹进来,令他打了一个冷颤。
吴翠芬她们早已经安睡,雨声都掩盖不住响彻整个屋子的鼾声。
徐锦弦顶着大风,走到门口,正准备关上门,却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黑影站在雨中。
等他再定睛一看,却又不见了。
徐锦弦以为是错觉,关了门。
可等他刚走几步,门又开了。
徐锦弦皱了皱眉,转身,想再去关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两眼瞪得巨大,脚下微晃。
只因为刚刚他看见的那个黑影就附着在门板上。
是个人形,浑身黑漆漆的,却有清晰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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