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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心下一紧,愣愣的提着公文包望着他。
花宴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微微回神侧头,见是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不禁心中纳闷,明明他是来做任务的,按理说不该有这些情绪,但要是这家伙不对他抱有那种想法,他至于落得今日尴尬的境地么。
靠,真愁人。
慢慢起身拿起课本看了顾经年一眼,随即暗暗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算了算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只要顾经年不打破那层窗纸,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像个没事人一样迎上去,“呵呵,经年哥,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就下班了吗?”
似乎没想到花宴还会笑意吟吟的和他说出这番话来,顾经年明显一愣,眉目间略微惊喜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没有搭话。
半晌,他才低声细语:“今天来校医处的人不多,所以就早早下了班。”
顾经年避重就轻,并没有说出实情,其实他不过是因为早上花宴对他的态度转变有些大,心里难免惶惶,这才让同事替他的班,而他则匆匆赶来在花宴的教室等候。
不过,现在见花宴依旧亲昵的和他说话,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低头瞥见他手里的厚厚哲学课本,又见他没有带包,正想从他手里拿过课本时,却不想花宴立即躲开。
就这样,顾经年的手停在半空,无所适从。
见状,花宴知道自己反应有些大,干笑两声,“害,就一本书,我自己拿着就好,好了,经年哥,我们走吧,不然晚了食堂没菜了。”
顾经年淡笑,轻轻嗯声回应,随后默默的收手,垂在一旁。
看着走在前面的花宴,他慢慢手指收拢又松开。
顿了几秒,他抬脚跟了上去。
H大的南区食堂的饭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与北区学生食堂简直天壤之别,导致很多学生饭点的时候不是来南区食堂就是点外卖。
为了方便,一直以来花宴都是随着顾经年来教工食堂吃午饭。
顾经年点了两份砂锅米线,静静地在窗口等着。
而花宴则坐在靠窗的地方吹着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声尖叫将花宴惊回神,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扑通一声,碗筷碰撞的声音响起,大腿滚烫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花宴紧皱眉头,本能的站立,抖落腿上热乎乎的汤汁。
过道上,害得他一身狼狈的罪魁祸首正懵逼的躺在地上。
花宴嘴角抽抽,得,今天运气真是不一般的好。
这边动静太大,所有人目光都聚了过来,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女孩似乎是罪魁祸首的朋友,见到这种惨状,连忙将懵逼的她扶了起来。
“天哪,晓鱼你没事吧!”女孩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除了有些泥尘,这才放心,皱眉嫌弃地说:“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慢点,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能不摔着吗,幸好这米线汤汁没有落在你身上,不然你得烫死!”
是啊,幸好没有落在她身上,可是…落在他身上了啊喂!
花宴简直要气死,明明遭罪的是他,却没有人来关心关心,很委屈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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