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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客叹了口气,将他拎上自己的剑,然后护着众人匆匆离开。
阮岩将功力催至极限后,身体已是强弩之末。
计诛却一直没有动作,只冷冷的看着,直到阮岩再难坚持,血色禁域渐渐消失,他才上前将人接住,冷哼道:“在栖玄来之前,你还需活着。”
说完低头看向仍被困在诛魔阵中的厉晖三人,脸色又是一冷,抬手一招破阵。
被阮岩重伤的毕晚此时也踉跄上前,跪下请罪。
“能被筑基期修士伤到,你确实该死。”计诛漫不经心的说,毕晚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他很快又说:“不过血色禁域确实特殊,此次便罢,不要再有第二次。”
“是。”
阮岩清醒时,发现在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室内光线有些昏暗,他过了许久,才记起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醒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在空荡的空间内回想。
阮岩皱了皱了眉,用余光瞥见了高位上的计诛。此时他气息内敛,并没有使人感到威压。
见阮岩一直不出声,计诛换了个更为慵懒的姿势,轻笑一声说:“能解开本尊施下的禁制,你确实令我意外。”
阮岩再度闭上眼,内心却清楚,这是前世幽翦用过的手法,那时他研究了许久,才找出破解之法。
“何必如此呢?这么多年没见,你我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讨论才是。”计诛缓缓起身,走下台阶,然后在他旁边蹲下。
随着他缓缓接近,阮岩不由想起前世临死前的痛苦,眉头一阵紧皱。
计诛凝视着他,慢悠悠道:“比如栖玄,比如你为何也是道魔双脉,再比如……当年在莘林之境时的愉快回忆啊。”
阮岩转开脸,冷冷的回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计诛伸出手,将他的脸又扳回来,说:“我不喜欢别人用后脑对着我说话。”
阮岩冷哼一声,仍是闭着眼。
计诛自顾回忆道:“说起来,在莘林之境时,我还抱过你。那时你多可爱,长大了果然令人生厌。”
你有病吧?阮岩在心里默默道。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该叫本尊一声‘父亲’,但……”
“你有病吧?”阮岩这次终于没忍住,脱口打断他的话。
计诛并未生气,反而有些奇怪的问:“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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