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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桦一怔,失控的理智堪堪被拉回,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几乎都要认为自己生了心魔。
他大力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
盛昭见他眼神逐渐平静,才微叹着说出方才的事实,而齐桦只觉头疼得愈发厉害了。
他也意识到,若不能完全将齐家的状况说清楚,盛昭只会一直被人哄骗。
指不定哪天就不止摸一下,抱一下这么简单了,可能盛昭还会被哄得乖乖张着唇,毫不反抗地任由别人亲着嘴,伸进舌头,说不定还会黏黏糊糊地用甜酥的嗓音说着亲哪里更舒服。
齐桦光是幻想一下,就要发疯。
“我的生母不是病逝,是齐师任杀的。”齐桦言简意赅:“他根本不可能会伤心,更别说怀念。”
盛昭震惊地睁大双眸,不能理解。
齐桦又道:“这在齐家内部不是什么机密,我们对每个人的阴暗事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互相有了牵制,便不敢有人将齐家秘辛往外说。”
“而所有进齐家的外人都会立下心魔誓,否则他们就会在齐家里被关到死。”
生活在齐家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人权,每个人都是提着线的木偶,他们不会说话,生得一模一样,为了齐家百年荣幸,付出一切。
重重严然森规,近乎无人敢反抗,若是有,即刻就会被杀死。
除非身处高位,才能呼吸到一丁点自由的空气。
齐桦重重呼了一口气:“盛昭,事不过三。”
盛昭从齐桦的话语中窥见了齐家的冰山一角,他故作脑海中混乱无比:“啊?”
齐桦抱住盛昭:“乖一点,不要再去信别人说得话,昭昭,齐家没有一个是好人,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他收紧手臂,餍足地轻叹:“但你能信的只有我了。”
盛昭轻声应下:“好。”
“我永远不会骗你。”齐桦珍惜又心疼的轻吻在盛昭的发间,不可遏制地去嗅盛昭身上的香。
很轻很浅,只有离得近了,更近了,才能餍足地嗅够这馥郁的香。
他爱惜得紧,像条疯狗般用力抱着盛昭,低声叹着:“昭昭,你身上好香。”
盛昭犹豫半响,才回抱住齐桦:“齐师任其实还同我说过,你一开始便不是真心与我结交好友,你甚至还想着亲自送我回剑宗。”
盛昭嗓音愈说愈轻,他好似没有察觉到齐桦变得僵硬的身躯,只是笑了声:“我当下心中好笑,现下更是觉得。”
“我就知晓齐师任这人满口胡言,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对我呢。”
盛昭微微拖长的嗓音俨然是对齐桦的嘲讽,但齐桦身躯只僵了一瞬又迅速恢复原样,他生怕盛昭会发现他的异样,心中却有着无限的后怕。
幸好他没在一开始就动手。
他怎么会舍得呢。
盛昭见齐桦久久不应声,轻哼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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