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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桦“嗯”了声:“消气了吗?”
盛昭默然, 而后带怒:“你以为这样我就能不计较了吗?”
他弯身径直将齐桦拉起来, 怒气冲冲就往屋内走,齐桦甚至还踉跄了下。
快进门时,盛昭一道灵气将齐桦身上的雪全都震落,关了门就将人推到火炉边。
又气又心疼:“你个傻子。”
盛昭一碰齐桦的手,就觉握着块寒冰, 忍不住一颤,缩了缩手。
齐桦挥开他,用灵力慢慢温暖全身:“昭昭等会儿再碰我, 别冻着了。”
盛昭顿住, 眼底不知怎么就泛起水光, 深吸一口气:“你……”
“你”了半天, 也说不出下一句,倒是眼尾愈发地红,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愧疚跟委屈,一边生气又一边掉眼泪。
可怜可爱得紧。
齐桦指尖已恢复平日的冰凉,他曲起手指,用指骨轻轻蹭着盛昭的眼睑,染上湿意。
好笑地问:“哭什么?”
盛昭故作不好意思,又难以自忍地埋进齐桦怀里,也不惧寒气,将泪全抹在了对方身上。
闷声反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齐桦只得连忙用灵力将寒意祛除,小心翼翼地抱住盛昭,轻“嗯”了声,口中却否认:“不是。”
他知道盛昭是一时气话,却还是故意跪了一日,为的就是让盛昭心疼。
“我伤了昭昭,这是应得的。”齐桦低声又问:“还气我吗?要不我再跪一日?”
明晃晃的威胁。
盛昭烦闷:“不气了不气了。”
齐桦笑了声:“那,原谅我了吗?”
盛昭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小声应下:“原谅了。”
齐桦将盛昭抱得更紧了,他贴在盛昭的耳畔,气息暧昧地喷洒。
就这般静静抱了许久。
齐桦突然轻声说:“自鬼祠堂那日后,我对盛道友便情根深种。”
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那是第一次,有人在刑罚中一直伴他到底。
阴冷退散,唯余温暖。
他笑着蹭了蹭怀里人的白颈:“昭昭呢?”
盛昭耳根全红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磨蹭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喜欢的。”
说了一句,就不肯再说了。
无论齐桦怎么哄,盛昭都不肯从他怀里出来,耳根子却愈发得红。
齐桦闷声低笑,他鼻尖是盛昭发丝里的香,手中的腰身软得叫人发昏,发自内心的雀跃。
他近乎按捺不住地想去亲盛昭,可盛昭太羞了,他只能抱得更紧些,再紧些,聊以籍慰。
恨不得时间就停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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