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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
他喜欢这份乖巧。
他们在城中客栈处滞留了几日,等盛昭巩固元婴。
而江千舟修为尽失、身受重伤的传言也愈演愈烈,而剑宗的人也从未出面澄清过,可再多的消息却不知晓了。
齐桦执扇,若有所思地品着茶。
盛昭坐在他身旁,倚窗看着街上的行人,他撑着脸,底堂的言语传到他耳中。
厢房中二人皆未发一言。
盛昭突然转眸看齐桦:“你信吗?”
盛昭问的是传言中,导致江千舟出事的是逃婚离开的他,而江千舟当日的三拜更是坐实了前者对盛昭的一往情深。
现下,盛昭不仅背了个畏罪潜逃的名声,还有负心汉的名头,到处都是可怜元清剑尊的人。
齐桦却问:“你要回去解释吗?”
盛昭沉默许久,才摇摇首:“不了吧。”
他神色有丝落寞,很少见的低情绪,也是盛昭很少露出的真实。
他眼睑又垂下,看着底下嘈杂的人群,夕阳的光影透过盛昭的乌发,映得他整个人白皙得透明,也掩去了盛昭眼底的轻嘲。
他早该习惯的,这种万人所指、百口莫辩、无一人信他口中所言的场景。
盛昭又在心底轻声否认,还是有一人信的,比如……他的师尊。
他又庆幸,早在很久之前,就做出割舍一切的决定。
盛昭笑了笑,他去看齐桦,眼底有光:“他们信不信与我何干?齐桦你信我就好了。”
“他们早晚会知道那些不是我干的。”
盛昭伸出手。
齐桦放下茶盏,将人搂在怀中,轻声:“嗯,那就不去解释了。”
“我信你,盛昭。”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的怀抱,单纯友人间的抚慰,齐桦很贴心地没有出声,留给盛昭整理情绪的时间。
因为盛昭的虚弱期,这几日齐桦有心照顾他,他们间的关系也亲密许多。
齐桦抱着人,眼神玩味,带着恶意地想,盛昭,你只有我了。
你只能,依附我了。
他忍不住去想,现在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盛昭,被自己亲手交还给剑宗的场面了。
会很难过罢?
会哭吗?
理智告诉齐桦,若是被剑宗得知是他窝藏的盛昭,两家关系会有交恶的可能。
但齐桦心里却突然有些舍不得了,舍不得这么乖的盛昭同自己反目。
也不想盛昭离开自己。
他当初放盛昭离开剑宗,是因为齐桦想要盛昭带给自己自由感,现在他享受够了,可却莫名的,他暂时不想放盛昭离开。
可待事情平息,早晚有一天,盛昭会离开自己。
而齐桦最喜欢的,向来都是将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就算是一时的玩物,他也不允许对方脱离他的掌握。
他还没玩够,盛昭怎么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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