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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回到了上海,舅公很好,只是年纪大了,骨头有点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骨折了,但是老人家还是不服输,每天的运动量比我还大。
我去看过阿妈和姐姐了,她们很好,阿妈有点生气我没把你一起带回来,没留我吃晚饭,我有点想你了。
不,是很想。
你的,
裴泽弼
————
泽弼:
还记得郭婶吗?她是最后一个重症病例,她在昨天终于度过危险期了,我很高兴,但同时也很担心,鼠疫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后遗症,而这个小镇甚至连一家医院或诊所都没有,只有我留下的几套基础的医疗设备和培养的几个当地的助手,我有一种无力感……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你的,
叶一柏
————
一柏:
你是医生,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如果我们的国家能像欧美一样强大,民众自信幸福,还有你说的完善的医疗保障该多好。但是事实上这一切都不是凭空来的,美国在一百多年前也不过是殖民地,通过独立战争通过他们先辈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而现在我们正处于这个时代,我们也能通过我们的双手,为我们的子孙后辈创造一个美丽的强大的华国。
给我们一点时间,给我们国家一点时间,会好的。
你的,
裴泽弼
————
泽弼:
会的,百年之后,我们的国家美丽、强大,人民自信,幸福,家家小康,有完善的医疗保证,他们为身为华国人而自豪,我们会看到的。
你的,
叶一柏
……
到了十一月电报忽然就断了,叶一柏心下焦急,这时候他在北方的事情也都基本结束了,这次北方抗疫的胜利以及磺胺巨大价值的逐步展现为他在国际上赢得了巨大的声望,他和很多后世耳熟能详的科研工作者一起被国际权威期刊评为世界级的珍宝。
与来时的大张旗鼓不同,回去的时候叶一柏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和他几个本地带的学生交代了几句,然后留了几封信和他在上海的地址,就悄悄买了票回去了。
只是与后世发达的铁路网不同,从北方通往上海的铁路就这么一条,且都要从平津上车,不知道哪里泄露出来的消息,叶一柏到达平津火车站的时候火车站门口的百姓密密麻麻地站成了两排,从火车站门口一直排到前面的路口,足足有几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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