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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止啊,真舍不得你死,天底下只有你懂我。”至清可惜道:“可惜我们都不过是殉道者。”
景止莞尔:“姑姑别夸我,我们毕竟立场不同,你破道,我守道。”
“这破天道有什么好守的?”
人生而天定,没有被选中的人,就算再努力,一辈子努力也一事无成。
而有的人天生活在终点。
如此不公,守有何用。
“天道再差,总有可取之处。”景止道。
“呵呵,你没经历过又能知道什么?”至清看景止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孩子:“就连我,没经历过之前,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姑姑不觉得自己错了,我也不觉得我错了。”景止这样回道。
“算了,不说了,都说小凤凰拗,我看你比他还拗。”至清起身要走。
“姑姑,等等。”景止道。
至清停了下来。
“我想问姑姑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是栖梧。”景止目光灼灼盯着至清。
至清笑着回头,又坐回了座位,歪歪脑袋:“什么为什么?”
“我想问姑姑,为什么是栖梧而不是我。”
至清沉下脸。
“能受三味真火而神魂不灭的不止凤凰一族,还有我们天族,不是吗?”景止坐的安稳。
至清死死盯着景止,然后笑了:“我还以为你问什么呢?的确,你说的很对。”
景止等着她的后话。
“但是杀一个天族太子立威总是比一个孤身一人的昆仑之主来的好些,不是吗?”
“姑姑,你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景止,太聪明了不好。”
“姑姑刚才还夸我聪明。”景止屹然不动。
至清不说话。
“我替栖梧好吗?姑姑拿我立威也好,不过一场戏,等结束后我自愿配合姑姑。一个死人做这些事不是更好吗?”
“景止!”
“我知道你疼我,可栖梧也是把你当亲姑姑。”
至清的神色五颜六色变了个遍,很少有人把她逼到这种程度,她咬着牙道:“我愿意怎么样是我的事。”
“活着的比死了苦。”景止站起来,慢慢走近至清:“栖梧他撑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撑不住?”
“他刚失去亲人,再承受这些一定撑不住。”景止停下,突然抱拳对至清单膝跪在地上:“算我求姑姑,让我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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