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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猜的对不?”
说不上对,也没错太远。顾长愿懒得去想那些理不清的,抽了毛巾搭在肩上:“你站这儿是不是想看我洗澡?”
“啧……”
舒砚翻了个大白眼,关门走了。
顾长愿拧开花洒,任水流冲在脸上。这一天累得紧,先是上山,然后被小猴子缠上,吐得天昏地暗,又在实验室忙到半夜,现在暴雨将至,地动山摇的,也不知道雨一旦下下来会是什么光景。顾长愿脑袋晕沉沉的,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不出这么小一只,生存欲望还挺强……」
「这里有一块凹陷性骨折,还没完全愈合。」
「这是被落石砸到了?」
「有可能,额骨都被砸裂了。」
是忘了什么?到底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顾长愿想了会儿,只觉得热气渐渐充满浴室,暖和的水流从头淋到脚,舒服极了,便不再去想,又过了会儿,隐约听到敲门声,似乎有人来了,随即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半晌,顾长愿擦着湿淋淋的头发走出来:“刚才谁来了?”
没人应,屋里静悄悄的,顾长愿抹了把脸,才看清边庭一脸红透地站在床头。
第三十五章 暗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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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庭不是故意要脸红的。
他一时没忍住。
顾长愿像从一团烟雾里走出来的,浑身湿气腾腾的,头发稀松地耷拉着,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灰衬衣,衬衣沾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黑色的内裤边儿露在衣服外面,两条腿光溜溜的,还滴着水。
顾长愿趿着拖鞋,水从腿上滑下去了,把地板弄得湿漉漉的。
边庭全身都烧起来了。
顾长愿四下看了看:“怎么是你,舒砚呢?”
他擦着头发,手一抬,腰间就遮不住了,内裤松垮垮地挂在腰上。
边庭下意识侧过脸:“高队长从对岸弄了一些卤味和啤酒,空运来的,我来问你们要不要尝尝,舒砚先过去了。”
狂风天喝酒宵夜?
边庭说:“明天的晨练取消了,他们还弄了一副牌,好像会闹到很晚……”
顾长愿哦了一声,望着边庭紧绷的脸,笑盈盈地在床头坐下了。
边庭紧张:“怎么?”
“你挡住我的衣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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