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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师长低头,瞥一眼椅面上不知哪朝哪代留下的遗迹,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勤务兵小孙看起来又蔫又愣,跟风干的瓜蒌子似的,实际上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虞师长的洁癖犯了,立刻又抽出条白棉手帕,在椅面上卖力地擦。
王胡子见他捣腾个不停,笑着说:“小兵蛋子真逗趣,这椅子天天有人坐,干净着呢,擦什么。”
虞师长一听,啊,这椅子不知多少个屁股坐过,更是不肯入座了。
王胡子大咧咧地窝在虎皮椅上,见虞师长还站得笔直,纳闷道:“坐啊,师长,这么杵着说话不难受?”
虞师长冷冰冰地回答:“我不爱坐,就站着说。”
王胡子只好推了推桌上的茶杯:“那喝茶。”
虞师长见茶杯边沿一圈洗不去的水锈,嫌恶地皱眉,“不必了,我不渴。”
王胡子也有点憋火,心想这人模样生得好,怎么脾气这么驴?爱嘛嘛去,老子又不是伺候人的!
两人心情都不好,说起话来自然也不怎么投契。
王胡子以退为进,痛说之前被各路军剿捕时的惨重损失,激动起来就扯着大嗓门拍桌子骂娘。
虞师长根本不搭他的腔,只插空把田司令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一遍。他说话时轻声细气,很显教养,但语调生硬,带着一贯的颐指气使,像丝雨里夹了冰雹,敲得人脑门生疼。
如此勉强谈了半个小时,实在是无话可说了,王胡子端起茶,举在嘴边要喝不喝,很想喊送客。虞师长就等他发信号,当即毫不犹豫地告辞,也不管田司令交代的任务有无落到实处。
两人客客气气地分手,王胡子送虞师长到寨门口,叫几个头目陪同下山,算尽了礼数。
警卫营刚爬上山,一口气还没歇回来,又追着虞师长的马屁股爬下山去了。
山脚下,十几个大兵留守看车。虞师长见吉普车上一层黄尘积得越发厚,忍不住骂了句“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悻悻地上了车。
换了副新手套,倚在洁净柔软的大棉垫上,虞师长终于可以透口气,扭一把发酸的腰。副官游挺从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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