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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血,心脏的跳动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这次理智恢复的又快了一些。
桑月能够控制住自己了,她一边对着自己碎碎念一边对着整个身体悬空的两个人说:“我不松手我不会松手我绝对不松手你们也不要松手你们松手我们都死定了……”
那边伊达航实在等不了了,他大吼一声一拳打在大野长河的脸上,碗大的拳头把大野长河打晕之后赶过来支援桑月。
桑月半个身体都快掉到外面,伊达航先是抓着桑月的肩膀把她往回拉,保证她的安全然后伸手去够景光。
与此同时,松田和萩原那边搞定了无线接收器之后,也顺着已经被打开的登高台急生通道爬了上来。
松田和萩原一个人拽着桑月的腰、一个人去接景光的手,先把景光拽上来之后又把降谷零拉了上来。
两个在空中悬了半天的人坐在地面上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满地鲜血淋漓。
滴淌在白色的天台顶地板上,每一滴血珠都犹如断了线的水龙头般从桑月的掌心低落。
血丝染红了她的掌纹,从指间低落,在脚边开花。
触目惊心。
降谷零走过去,端详着她的垂立在腰间不停流血的手,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桑月手背的时候,桑月犹如触电般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打开他的手背。
轻轻“啪”的一声,打散了降谷零眉心的错愕。
桑月后撤半步,拉开自己和降谷零的距离。
她的茶灰色发梢低垂,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的双眼,只能看到她紧抿的唇角和紧绷着的肩膀:“别。”
有栖桑月的身体,太危险。
降谷零低声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桑月没有说话,右手攥着左手的手腕,左手指尖因为掌心失血而神经性的微微颤抖。看起来好像很疼,但她却一声不吭。
所有人都想起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性格孤僻的有栖桑月,知道自己看到血会失控、想要伤害别人,所以她不敢去交朋友。
桑月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这个身体的不可控,那是光凭意志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差一点,就杀人了。
桑月终于明白,为什么伊藤泽美和渡边来岁会说她是怪物,或许她们二人看到了有栖桑月失控的样子。
没有人不害怕一个不稳定的炸?弹。
可是桑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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