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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整齐的座椅像是多米诺骨牌,在桑月所到之处都横倒倾斜。
有几个别的教官前来帮忙,想要抓住这个罪魁祸首,但是却完全摸不到游鱼似的桑月。
所有人退到一边看着这自警察学校自开创以来闻所未闻的一场开学仪式。
与神圣庄严唱反调的是,鸡飞狗跳。
在那一天。
警视厅警察学校的所有教官和学员都记住了这两个人。
一个是不管文化课、专业课还是搏击术都是全校第一的降谷零。因为过分扎眼的金发和优异地成绩而在入学第一天就成为传说中人物,此时此刻作为学生代表在讲台演讲。
一个是原本被警察面试淘汰,但因为原定的一位学员遭遇了意外住院,才把多余的名额轮到了她头上的有栖桑月。
神圣的开学仪式被搅合地不成样子。
满场的人看着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只有一个人反应了过来。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量感都格外清楚。
麦色的肌肤里暗藏着青色的血管,里面流淌着和所有人一样的红色血液。
他只是轻轻用力一带,桑月浑身的力气骤然消失,完全倒向了他。
“危险。”
“咣——”
他的声音和巨响几乎是同时传来,头顶的吊灯碎了一个角,直勾勾地坠落在桑月原本位置的地板上,砸出了一道碎裂的小坑。
这场闹剧也以桑月被小川警官抓住结束。而那位警校第一也在开学第一天为警校立了一功,抓住了闹事的倒数第一。
桑月被罚扫操场以及全校厕所一个月、顶着“我错了”的牌子绕着学校蛙跳十圈。
汗水顺着发梢流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蹲下又跃起的每一个脚印上。
牌子举得手发酸,如潮水一般的目光尽数落在桑月的身上,夹带着还有一些议论。
“喔,这个就是那位差点没有录取警察的全校倒数第一,有栖桑月啊。”
桑月一边咽下肚子里的苦水一边卖力地朝前跳动,小川教官寸步不离地跟在桑月的身后,絮叨着桑月的各种罪状。
“接下来我们还要相处六个月,你在开学第一天就给我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能做警察呢……”
小川教官的训斥在耳朵边萦绕。
但是桑月满脑子都是上午在教堂里发生的一切。
就,好特么丢人啊啊啊啊——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小川教官看着她最后一步跃到开学殿堂门口后,大发慈悲地宣布桑月蛙跳刑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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