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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及与戴蒙德斯的婚约时,纳西莎大方表示:事实上,并没有实质婚约,卢修斯不曾留下正式文书,因此不应被承认。
德拉科无力地站着。没有解释,没有辩驳。仿佛站在相机前的只是一具空壳。
佐伊放下了报纸。
叫她难受的似乎不是纳西莎口中作废的婚约,而是阴影里那个连说话余地都没有的男孩。
当晚,老戴蒙德斯敲开女儿的房门。
佐伊,埃德蒙坐在床边说,墙倒众人推,马尔福恐怕再难翻身,此时取消婚约,对你未尝是坏事——想要保全自身,就需得懂得及时抽身,万事切忌沉溺太深。
“您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父亲,我不会眼看着德拉科因为他的家族被拉进泥潭中。” 佐伊握住父亲的手,“我很早的时候曾答应过德拉科,永远不可以放弃他。”
埃德蒙望着女儿坚定自若的样子,竟一时哽住。
“我向来不是个勇敢的人,” 佐伊微笑看向窗外灰蓝色的天,“深知头脑比盲目勇敢有用得多,遇到难事,总先思考如何独善其身——那样的我,爱自己的生命胜过爱任何人。过去我不理解,究竟什么才能支撑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让另一个人活下去?就像哈利的父母。”
“现在呢?是什么改变了你的看法。” 埃德蒙的眼神欣慰又伤感,鼓励佐伊说下去。
“这种勇敢不是盲目的,而源自爱,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 女孩的语气像飘渺遥远的风,“即使没有独自抗衡的能力,还是想尽力保护周全的人。”
“你有这个能力,也不会独自抗争。” 埃德蒙抚了抚女儿的黑发,“目前来看,纳西莎和德拉科还安全,卢修斯想必已经在尽力保全家人的安危。”
保全家人。佐伊抬头望向父亲发根的灰白色。
“这些年,您是不是也在如履薄冰地保护戴蒙德斯。” 埃德蒙手指抖了一下,佐伊一鼓作气地说下去,“一年前,我在记忆中看到的那个来求祖父的年轻人,是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对吗?”
埃德蒙有一瞬间震惊瞠目,但很快回复平静,“你的推断没错,孩子。”
“您从不去英国,其实不是真的憎恶布莱克家族吧。您拿旧恩怨当幌子,真正原因,是怕伏地魔发现这背后的秘密对戴蒙德斯不利。”
埃德蒙表情复杂,为女儿聪敏的欣慰,对未知未来的担忧,甚至重担卸下的释然。
他起身,看向佐伊,像是终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随我来。”
佐伊跟在父亲身后走进书房,埃德蒙一挥手,木门就关紧落锁,窗帘落下,一层防护咒冉冉升起,包裹住整间书房。埃德蒙抽出魔杖指向书架旁那只巨大的麋鹿摆饰,鹿角缓缓移开,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玻璃瓶,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出微弱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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