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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吹了一点点的风,沾了一点点的雨,怎么就感冒了?
安以农以前一直是不容易生病的体质,没想到有人能这么脆弱。
“要多多锻炼身体啊。”他想着,并且闭上眼。
坐在小枕头上的系统本来要和他说任务的事,谁知他一闭上眼,三秒就入眠了,睡得还挺香。
“……”这心也太大了。
“算了,看你这么好看。”系统爬过去,伸手摸摸宿主的额头,“放你一马,病快点好吧。”
这一晚上安以农都没睡好,总是梦见自己过去的事情。
从他四岁跟着老师学声乐开始,到拿到青年歌手赛的冠军,再到一朝梦碎,被人如垃圾般丢弃。
骄傲被人折断了,倒在泥泞中几乎爬不起来。
万念俱灰。
他还梦见了自己的死亡。
临死时候的时候,连那刀子怎么扎进自己胸口的都高清慢放十几次。
看着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来,而自己喉咙中也涌出浓郁的血腥味。杀他的人已看不清,只看到一片没有边际的血色。
枕头上的水渍晕开,系统醒过来,张开眼就看到了宿主。
他在睡梦中皱着眉,嘴里喃喃着,因为发烧而红彤彤的脸冒出细汗,汗水在额角汇聚,如眼泪一样落下。
和白天那个强势的他不太一样,很是脆弱。
“嗡嗡嗡。”床边手机震动,安以农惊醒过来,他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的睡衣被汗水浸透,身上黏糊糊的。
“这里是?”他双手撑着床坐起,好久才想起昨日梦境一般的遭遇。
死亡,还有穿越。
外面已经大亮,但他的脑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
安以农摸摸额头,手和额头一样烫,不过喉咙不痛,也没有其他症状,大概还没退烧。要是太厉害的话,真的向系统赊账买一粒高效退烧药?
他摇摇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要克制自己不用系统的东西,不行就上医院。
“宿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系统仰着头问,“昨夜一直在说梦话。”
安以农愣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想不起昨天梦见了什么,但是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梦。
“大概,”他说,“只是梦见摔碎了心爱的东西。”
床上的手机还在震动,安以农一边想着事儿,一边拿起手机,手机里显示的是‘boss’的字样。
他按下通话键:“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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