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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凰的脸色微微发红,幸好平一指正畅快淋漓的痛斥着令狐冲,唾沫飞溅,全未留神蓝凤凰。
“我第一眼看见那令狐冲,便看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类初出江湖的少侠,个个以为自己是天下的中心,谁围着他转,谁就是他的朋友,谁教训他一句,谁就是他的仇敌!”平一指嘴角透着鄙夷,“我若说不过是小伤小病,就将他得罪了,我说这是千年一遇的疑难杂症,他反倒满意了,天下第一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啊,果然他令狐冲生来就与众不同!我再捧他几句,将便宜的药丸说得无比珍贵,这令狐冲岂会不将我视作人生知己?”
蓝凤凰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杀人名医,产生了些许的恼怒。
……
小茶棚的生意还算不错,这几年平平安安的,走这条道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老汉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老头,快些拿茶来!”又有新到的旅人不耐烦的说着。
“来了。”苏老汉迅速的提着茶壶,认真的抹了桌子,这才给几位客人倒上茶水。
劣质的茶叶在茶碗里翻腾着,然后又沉淀到黄色的水底。客人并没有嫌弃,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舒服的透出一口热气。
“咦,这不是张二哥吗?”茶棚里有人认出了来人,站起来招呼着,随即注意到张二的手臂上厚厚的鼓起一块,神色中便透露了几分吃惊。
那张二哥面上泛起苦涩,道:“是宁兄弟啊。”
二人换了桌子,坐到一起,闲扯了几句,话题就扯到了张二哥的手臂上。
“……那汉子已经被打得半死,他那婆娘倒是晓事,数也不数,将整个钱袋都老老实实的递了上去。我便心想外乡人无心冲撞了黄伯流,教训教训也就是了,既然收了钱银,得了面子,这事也该到此为止。未曾想那黄伯流都八十高龄了,手段却依旧狠辣,居然直接将那夫妻打死了。我心中不忿,跳将出去与黄伯流理论,被天河帮围住……幸好黄沙帮的赵兄弟路过,说了情,我这才留了性命……”
那宁兄弟叹了口气,天河帮人多势众,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得多了,以前还有泰山派压着,怎滴如今越来越不讲理了,难道就不怕泰山派约束?
这二人在这小茶棚里说话,也没什么遮拦,这坐在茶棚中的,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忌惮旁人听去。坐着的茶客,有意无意的听着,与己无关,只当是打发时间的逗趣。
苏老汉一边忙着给客人添茶,一边留神听着,泰山派是什么,他不知道,天河帮他却是知道的。他这小小的茶棚,开了十余年,早些年这里就归天河帮管,每月都得按时交纳银钱,不管刮风下雨,赚多赚少,从来不曾少过。一年忙碌到头,只勉强挣了些吃食,连件衣服都没钱去买。几年前莫名的不见天河帮来收钱,他还担心了许久,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天河帮的人,生怕有那么一天,连人带茶棚的被人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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