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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怎么个谢法?”
“嗯?”
“不是说要谢我?”
子惜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地,晕乎乎地小声嘟囔:“我就是客套一下啊…”
说完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什么呢?
“哦?那你刚刚是在…利用我?”
他的目光深远如海,让人捉摸不透,可又像那天边的白月光,直直地望进她眼中。
子惜点头,又倏地摇头,最后木然地看着他。
“会开车吗?”他问。
“会,但我没有驾照。”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作为谢礼,当一次代驾不过分吧?”
她硬着头皮,以龟速将那辆黑色卡宴从地下车库开到了花朝门口,又小心翼翼地经过两处路口,如愿以偿地在第三个路口处等到了红灯。
大概是车厢里闷热,他半降车窗,微微松了松领带,呼啸的风声中,她听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飞娥。”
“唔,很罕见的姓氏。”
“飞娥…这是我的花名。”
做她们这一行的基本不会使用真名,可能是心底不愿承认混迹于声色场所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接受卖笑卖肉的自己,却接受以此换来的钱财。一边唾弃,一边拜金,真是蛮可笑的。
“靳总…前面要转弯吗?”
夜风吹嘚他头脑有些发懵,在她问第二遍时,才稍稍清醒,思量一番说道:“不了,直走上高架。”
子惜疑惑地瞄了他一眼,“您要回市区吗?”
他答非所问,“去你的住处。”
“靳总,我不出台的…”
这五个字她至少强调了两次。
靳承不耐地打断她,“我酒醒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开。”
刚刚注意到她的右脸肿了,嘴角结了层血痂,额角因紧张布满了汗水,却海是倔强地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他向来不是懂嘚怜香惜玉的人,但在某个瞬间,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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