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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进去啊。”

洛少川指了指地面，表示自己脚踩得是树林外的石板路，有点耍赖的模样让小和尚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却在看到那双藏在黑框眼镜的凤眸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施主，您该下山了。”

“我不过抓到了你偷偷打游戏而已，你就要赶游客下山？”

“您是来还愿的。”小和尚根本不理睬洛少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他指了指天空，笑容温和，“那位已经收到了您的感谢，如果不想再牵扯到新的因果中，就请尽快离开吧。”

洛少川的大脑仿佛被什么所击中了，他总觉得小和尚是在指自己上香时对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感激。

但他又认为对方不应该知道这些，于是便故作疑惑地问道：“我明明是来许愿的，你怎么说是还愿？是谁收到了我的感谢？”

小和尚笑而不语。

洛少川莫名对眼前人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生不起气，他蹲下身来，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最终还是坦然直言道：“只需要一次上香一份感激就够了吗？我觉得这应该是无以为报的事情。”

小和尚摇了摇头，明亮而澄澈的眼睛似乎能够透过伪装看见洛少川的真容，却没有丝毫惊艳，而是无尽的平静：“您最该感谢的，是您自己。”

“呃……”等洛少言从公共卫生间出来时，便发现洛少川正蹲在小树林边发呆，看上去非常像是个在数蚂蚁的孩子，让他不禁想笑。

“你怎么了？”

洛少川抬头看了眼自家男朋友，托着下巴道：“你觉得爱打游戏的小和尚说的话可信吗。”

“蛤？”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洛少川很快便拉着洛少言坐缆车下了山，用着再不快点预定的晚餐包间就要没了的这种借口，搞得后者很是无语——谁敢取消洛家大少爷的包间啊！

在缆车上，洛少川看着明亮车窗外的山林风景，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少言，你觉得改头换面之前的我比较好，还是现在比较好？你喜欢哪一个？”

“当然是现在的你了。”洛少言果断速答，随即又赶紧补救道，“不过不是因为能看到脸，就是性格之类的……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你变了很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而且你之前也不喜欢接近我啊，总是客客气气的，别说兄弟了，你对刚认识的小弟都比对我亲近。”

想到这里，洛少言还有些委屈，其实刚被领养的时候，他和哥哥的关系还蛮好的。

但出国留学以后就疏远了，每次回来对方待自己都像是个陌生人。

“那你觉得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