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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段话翻来覆去地在脑中回响，明明是想和洛少言最近的古怪行为做对比，确定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在听完后第一反应却是——

不是，这什么鬼，把最后那两句「不敢表达感情」去掉，不就是我对少言的想法吗？

可他本来是想用来参考洛少言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啊！

洛少川揉了揉眉心，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难明，还有点压不住的雀跃：“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郁安歌相当微妙地看了洛少川一眼，突然明白眼前这容颜昳丽的大美人看似风流，实则比自己还要纯情：“喜欢和暗恋没什么区别，充其量也就是看敢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

“呃……”

“咦你怎么脸红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

等彩排全部结束的散场时分，郁安歌看着因为接收了太多的信息量，而一下午都晕晕乎乎的洛少川，有点好笑，有点不忍，又有点羡慕。

他发现自己听到的并不是一个关于暗恋与接收的故事。而是一个两情相悦而不自知的love comedy。

在《镜中人》的时候，郁安歌曾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洛少川喜欢，如今得到答案却有种顺理成章，甚至理所应当的感觉。

他想到颁奖仪式那日，在大家都手足无措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洛少言，明明后者担心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是能镇定下来做出最优解。

也只有这般优秀的小洛总，才能配得上如此卓越的洛少川。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恋情失败就想要看到别人能获得幸福，又也许是想要报恩，或者说郁安歌只是单纯地将洛少川视为了可以交心的好友。

总之他实在有些不忍对爱情一无所知的洛少川这副茫然浑噩的懵懂模样了。

临走前，在地下车库，郁安歌抓住洛少川的胳膊——后者居然晕乎到没有及时躲开——

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那只要思考能不能接受对方和别人在一起就行了，爱总是充满独占欲的。”

“呃……”洛少川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在看到洛少言和伯恩「拥抱」时勃然大怒，甚至忍不住抱住洛少言，直到确认对方顺从地陷在自己怀里才能安心——还有什么比这更明显的独占欲？

他想想自己为了骗洛少言不要谈恋爱，还特别幼稚地和对方做了约定，突然就有种小心思被全面揭穿的窘迫，白皙如玉的脸颊都隐隐泛了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