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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天默默在心里补充。

昭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沈云天等了一会儿，可是昭若却好像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要和他继续说话的样子。

沈云天耐心尽失，也没再等她说话，转身就想走。

“你说的对。”背后，昭若突然出声道，“艾小池的确是喜欢你。”

沈云天心中蓦地一动，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她。

昭若平静地和他对视，语气里隐隐的带了些不甘和苦涩：“可是你呢？你对艾小池是什么看的？你有把他……”

昭若停顿了几秒，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换上了更加含蓄的词语：“你有把他看作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沈云天挑了挑眉。

昭若的问题在他的心尖滚了几遭。

艾池重要吗？

当然啊。

艾池是三毛的饲主，和他定过主宠契约。

而且还和他抱过了。

妖界的长老们都说，如果两个人，或者两只妖，在同一张床上抱抱了，就得要定终身了。

不然就是始乱终弃。

他是个好妖怪，他不能始乱终弃！

昭若眼睁睁地看着沈云天脸上爬上了一抹红晕，目瞪口呆又有些气急攻心地吼道：“……你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了才能露出这么害羞荡漾的表情啊？！”

沈云天脸色绯红，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又是羞涩又是小骄傲地回嘴：“唉，这事，你不懂，我也不好意思说。”

昭若：卧槽……？

沈云天春风满面地走了，徒留下昭若，看着紧闭的房门，十分有种想破门而入看看艾小池有没有被吃干抹净的冲动。

……

沈云天直到跑出了整片住宅区，脸上的热度才终于有些弱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小鼹鼠的声音。

艾池的店铺前，小鼹鼠站在高高的板凳上，给底下一圈的萤火虫加一只北极熊讲故事。

“你们知道肥宅水的历史来源吗？”小鼹鼠一开口，就吊起了底下动物们的兴趣。

沈云天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屏着呼吸等待下文。

小鼹鼠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其实，肥宅水的背后，是一个让人十分悲伤而又感动的爱情故事啊……”

小鼹鼠的声音抑扬顿挫，而且它很显然知道如何调动起观众的情绪。

沈云天听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入了迷，甚至不惜变回了丑丑哒的小肥啾的样子，学着萤火虫他们，坐到了板凳上，专注地听故事。

因此，也才有了艾池起床后看到的那一幕。

“以前，有一只十分快乐的鼹鼠，他走到哪里，就能为这个地方带来欢声笑语。可是，有一天，他的爱人逝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