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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的回避到陌路再到华清之约，他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设想过, 他担心的在乎的太多所以害怕的也太多，最后让沈泽修受伤，自以为为你好的决定很多时候并不被需要，心智成熟如他最后还是放手肆意了一把。

他不是拒绝不了, 可是每当想到沈泽修那张冷漠疏离的表情，胸口就沉闷的喘不过气来，想到以后的形同陌路、想到沈泽修一个人陷在这个不被世俗接受的泥潭里他觉得自己太残忍，于是他抛出了约定。

之后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预期, 沈泽修乘胜追击, 他的默许让这段感情急速升温, 他承认他陷进去了并自得其乐, 所以，如果实在要讨论对错大部分责任归他。

沈泽修看向古一，他的眼神没有太大变化, 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 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他绝对宠的这人离不开他, 他有这个自信。

“你们俩……目前只有我知道，沈家那边呢？怎么面对？”

沉默无声。

“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面对，还怎么看待外人的目光？”

“傅爷爷，我对古一是认真的，我很庆幸他也一样，也许现在的我说出来的话语太轻，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沈泽修上前一步，他不能再让傅老说下去了，老人说出的每一条都是曾经古一所担忧的，不能有任何问题让古一退缩。

“我一直把他看的比自己还重，哪怕伤着我自己我也不想伤到他分毫。”说着看了眼老人手中的拐杖，“你说的这些我都会面对，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在古一成年以后我就会开诚布公，方式也许不够体面，但是绝对会护住古一，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打骂我一个人受着，我能给他我所有的，会一直对他好，好一辈子。”

“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连你们的感情能不能维系一辈子都是个未知数。”拐杖急促的敲击地面。

“你护住小一，你怎么护，不需要打骂，有时候家人一个失望的眼神就能击溃你们，你能改变人心吗？你想过父母吗？”

说着看向古一，“还有你师父。”

还有更诛心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沈家于古一有恩！

沈泽修虽然皱眉但是眼底坚定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他可以竭尽全力去扫清障碍，但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古一离开。

古一也没有松口，他看似温和的性子其实内在却是非比寻常的坚韧。

傅老摇摇头，“你们好好想想吧。”拒绝了古一的搀扶，他一步一步离开了房间。

沈泽修上前，拉住古一的手腕，“我不会放手的。”

古一叹了口气，笑道：“我也没想着什么都让你担着，我还没那么脆弱。”

这话的意思是……

沈泽修没忍住在他的手腕处咬了咬，没舍得用太大的力气，可动脉被咬住的行为依旧引起一阵颤|栗。

他们苦中作乐，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临睡前傅老再次敲响了门，门被拉开，他盯着房间里的沈泽修，然后道：“你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