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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酒。刚才的酒香他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哈哈!原来三皇子还是个性情中人!寇准畅笑两声:我们方才经过的酒楼可不止一家,丰和楼、遇仙楼、怡乐楼、百香楼这些都盛产美酒。三皇子若是想品个遍,怕得在城里待上几月才行!
闻声尚未有反应,张赫已然上前:哼,不就是几坛破酒吗?谁家还没有?改日你来我下京看看,保准你一年都不想回!
如此说来,张将军也颇好此物
一个争辩一个附和,这两人竟然还能你来我往地聊起来。闻声并不想参与,已然不知不觉放下帘子。
马车很快上了一座多拱平桥,这桥横跨整个河面,桥下又是如何一番热闹不提。
两刻钟后,这行车马终于抵达皇城宫门。
只不过才进皇宫没多久,就有人行色匆匆来与寇准说话。
片刻后此人离开,寇准前来向闻声告罪:三皇子,勤政殿方才有人传话,说是东宫突发急症,圣上一时抽不开身,只得由益王殿下代为接见。
使臣已到,临时变卦是很失礼的行为。张赫当场便要发飙,不料被闻声打断:贵国东宫身体不适?
太子殿下自来康健得很,是前两日夜游时不慎掉落水中热症发作,这几日时好时坏,着实叫圣上忧心不已。
寇准言辞恳切:圣上并无其他子嗣,益王殿下便是圣上最亲的手足。此番进宫虽未能见过圣上,待东宫病情好转,圣上自然有的是精力接见三皇子。
煞费苦心的拖延之法,只消片刻闻声便看出其中的端倪,不过却并未揭穿:敢问贵国东宫最迟何时痊愈?
这这着实说不准。
果然。
闻声点点头:无妨,不过是等些日子。
张赫见闻声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似乎有些不满,却碍于人前不好发作。于是一行人只能半途打道,出宫往益王府去。
庆帝不会轻易安排会谈的事,他想逼得越国使团乱了方寸,只要抓住错处,越国便能犹如鱼肉一般任他宰割。
这一早便在谢祁的预料之中,闻声如此忍让也是依照谢祁的嘱咐将计就计。弱者也不止有任人宰割这一个下场,合纵连横亦有可取之处,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便是闻声。这番上京之旅闻声注定没有好下场,无论是庆国还是越国,都等着看三皇子谢祁受辱的好戏。
不过既然此时闻声已经身在上京,那就谁的计,可不是谢祁和庆帝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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