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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悚然一惊,忽然觉得脖颈一阵发凉。
夏钰诚说的是“回不来了”,而不是“不会来”,这明显是暗示傅谨辞已经死了。正在搜救的人都不敢这么说,他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他真跟这件事有关,还极可能是杀手或雇佣兵?
可为什么要暗示让他也知道这件事?职业道德呢?保密原则呢?难道打算把他也顺便解决了?可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娇夫,不至于吧?
正想着,脖颈处更凉了,不,是整个后背都有一股寒意。他下意识缩缩脖子,转身向窗户看去。
奇怪,身后的窗户明明是关着的。
“冷?”见他这样,夏钰诚终于松开手,想了想说:“那先洗澡。”
林空鹿暗松一口气,心道,终于要离开了?
他微点了点头,甚至抿唇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掀起的睫羽不再遮住黑曜石般的眼睛,漂亮得惊人。
夏钰诚微微怔住,可能常年刀口舔血、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对这样干净纯粹,漂亮又柔弱的小美人没有抵抗力。
反正夏钰诚觉得自己是栽了,他按雇主提供的信息接近傅谨辞,却被对方打发给自己的小男妻当司机。可他的目标不是林空鹿,他原本打算找机会再接近傅谨辞,谁知对方那菟丝花般的小男妻竟暗戳戳勾引他。
夏钰诚没什么道德感,送上门的美味哪有不吃的道理?但小男妻纯情又茶气,只跟他玩柏拉图。
正好他接近傅谨辞要徐徐图之,有的是时间,就饶有兴趣地陪这位小男妻玩了一段时间,每日拎包接送,像生活助理一样帮对方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看着对方一天天依赖自己,鲜少再为傅谨辞的冷落黯然神伤,他莫名有种成就感。
但游戏总有结束的那天,比如现在,傅谨辞死了,他的任务失败,已经没有再留的必要,可为什么会不舍?
他眸光微暗,指腹在林空鹿耳垂处轻轻摩挲。
林空鹿有些痒,避开他的手,再次道:“我有些冷。”
言下之意,你快走吧,我要洗澡了。
夏钰诚轻笑,忽然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等傅谨辞的事了结,你跟我一起离开?”
林空鹿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僵住,后背更像忽然贴着冰块,寒意渗进骨缝。
夏钰诚也忽然感到一丝杀意,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向后心。他下意识抱着林空鹿躲避,可警惕观察一圈,却发现房间只有他们两人,摸摸后背也一切如常。
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皱眉。
林空鹿这时推开他,磕巴道:“我、我不行。”
顿了顿,他又垂眸,柔弱且茶里茶气地说:“我、我毕竟还是傅先生的妻子,怎么跟你走?而且万一让他知道我们……”
说到这,他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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