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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盛言闻的躲避,一早就是源于深藏于心的喜欢。
赶在晚上六点前,前十集里的双人戏份终于录制完毕,接下来的单人戏份安排是一人一天,没有见面机会。
时洲为了和盛言闻分开离棚,特意借着上厕所的理由延迟离开,可等他独自进入电梯大厅时——
盛言闻突然从安全通道的门内走了出来,很显然,就是故意躲着等他出现的。
四目相对,一人慌乱,一人无奈。
“时洲,我们谈谈?”
电梯门应声而开。
时洲猜到盛言闻可能要说的话,微微滚动了一下喉结,“进电梯说吧?”
万一有配音老师下班路过,看见他们杵在这里不好。
盛言闻同意这个提议,和时洲一并走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临时成了只有他们两人的独处空间。
盛言闻借着电梯镜壁的照应,观察着并肩而站的时洲的神色,“时洲,你在故意躲我?”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时洲矢口否认,“……没有。”
盛言闻侧身看他,追问,“没有?那我们之间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时洲深呼一口气,抢先开口,“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醉酒了,一时分不清戏里戏外,错把自己当成柏煜,也错把你当成任妄了。”
“……”
盛言闻眸色微变。
时洲没敢去直视盛言闻视线,更不敢承认自己的好感和喜欢,生怕会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和厌恶,“抱歉,是我不专业了,我……”
再也听不下去的盛言闻攥住了时洲的手腕,用并不强横的力道让他和自己对视,“时洲,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
“昨晚的亲吻,只属于柏煜和任妄?不属于时洲和盛言闻,是吗?”
时洲垂下眼眸,沉默半晌后回答,“……是。”
“盛言闻,我不是科班专业出身的演技,拍摄只能选择和角色共情的方式去演绎,剧本里的柏煜喜欢上了任妄,我在戏外也跟着模糊了界限。”
“说来说去,是我作为演员不够专业,但我尽快调整状态。”
这番话是在解释,更是在自我说服。
时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即便后来被养父母领养,但依旧对恋爱、家庭这种事情缺乏安全感,盛言闻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现在如果不及时扼断好感,杀青分别的时候他只会更痛苦。
“所以,你把我当成任妄了?”
盛言闻手上的力度隐隐发紧,心中被一种不知名的酸味和不满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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