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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在感情刚开始的阶段,就心安理得拿婚姻绑定对方一辈子。
“言闻,我怕你未来后悔,先保持恋爱关系,好吗?”
时洲从回忆中挣脱,摆明自己的态度。
“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如果你依旧没对我感到厌烦,而我依旧能是那个和你并肩的人……到时候换我来和你求婚,好不好?”
时洲没有优渥的家境作为资本底气,当年无论是恋爱和婚姻前期,唯一拿得出手就是事业。
他想和盛言闻一辈子,因此不能在事业上落下对方太多。
“……”
盛言闻眉心溢出从未有过的复杂,猛地将戒指盒子关上,却没有让沉默继续蔓延,“时洲,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感?”
时洲盯着被合上的戒指,心弦一绷,“什、什么?”
盛言闻不带商量地将他搂坐在水吧台上。
这下子,时洲比他高出半个头,原本闪躲的视线无处可藏。
视线再度交汇。
盛言闻无奈又心疼,口中的询问却没停下,“是我做得不够好、说得不够多,才让你对我这么没自信、对我误会这么深?”
时洲听见盛言闻的否认,胡乱摇了摇头,“不是,我对你没误会,我……”
“没误会?”
盛言闻似乎‘气’出一声笑,凑近他,“那你为什么非得觉得,我是因为事业相当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又凭什么非得认定,我以后有可能会遇上更好的人?”
“……”
时洲鼻尖被他的气息轻扰,慢了好几拍才喃喃,“因为你本来就很有能力,也值得更好的。”
就算不是和他相似的邓少炀,说不定也会是其他人。
“时洲,你听清楚了——”盛言闻轻扣住时洲的下巴,用并不蛮横的力道让他和自己对视。
“和事业地位没关系,和身家背景也没关系,甚至这世界上可以有比我、比你更好的人。”
“可与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
盛言闻锢在时洲身上的手圈得更紧了一些,像警告、像确认、更像请求地说。
“我也希望,对时洲而言,盛言闻就是最好的。”
“……”
时洲没说话,只是寻求肯定般地抓紧了盛言闻的衣袖。
盛言闻低头,吻了吻他空落落的无名指,“我不否认,在遇见你之前,我事事都要争做到最好,也将‘视帝’奖杯视为前进的目标,可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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