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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被重新合上。
时洲想起不久前和盛言闻商量过的事,慎重开口,“鹿然,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鹿然一时没察觉到他的犹豫,轻快应答,“嗯?你说啊。”
“你和章许溪的事情可能存在了一点儿误会,我听言闻说,那个澄清恋情的声明不是章许溪本人的意思,而是他当初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
鹿然修容的手明显顿住,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这才背过身去假意拿化妆工具遮掩,“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时洲叹了口气,还是一鼓作气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知了好友,最后还不忘记道歉,“……对不起,当初也是我拦着回国的章许溪,不让他和你见面。”
鹿然重新转身面对他,“时洲,你没有错,要不是你,哪里还会有今天的我?”
当时他处在那种羞愧又绝望的心境下,本身就不想要见章许溪。万一时洲将对方带到他的面前,大概率只会加剧他的情绪波动。
鹿然顿了顿,没有隐瞒时洲,“说实在话,前几天知道恋情爆料的事情和成弦有关后,我也曾设想过——”
如果当初没有对方的恶意爆料,他和章许溪会不会拥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可鹿然想了许久,觉得结局依旧不可变。
“就算我和他之间不存在误会,我们也是没办法在一起的。”鹿然说得很轻也很平静,“横在我和他之间的除了是事业,更是叔叔阿姨和他独生子的身份。”
“……”
时洲没说话。
就像楼可芩不允许他和盛言闻同性结婚相爱一样,章氏夫妇更接受不了从小以‘兄弟’名义长大的章许溪和鹿然。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所以藏着不敢说。要怪就只能怪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朝夕相处的日子一长,他就像是鬼迷了心窍,然后趁着喝了酒的醉意告了白。
鹿然只在美梦里飘飘然地活了一周,又骤然惊醒。
“大概是上帝不忍心我陷得太深吧,所以用那种的方式提早告诉我了。”鹿然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腕带,压住那点复杂的情绪。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能一直深陷在过往的沼泽里出不来,是不是?”
时洲点头,真诚祝福,“鹿然,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遇到那个对的人。”
鹿然瞥见时洲无名指上的婚戒,笑回,“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嗯?”
“自己幸福稳定就张罗着朋友赶快谈恋爱、找对象的那类人。”鹿然调整心情,转移话题,“你和言闻打算什么时候补办婚礼?”
“啊?”
时洲从来没往这方面去想。
鹿然眼睛微微睁大,“啊什么啊?你们俩领证都多久了?之前因为你养父身体不好,现在情况都好转了,你们难道真打算略过婚礼这个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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