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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想了想,还是打算做一回恶人,“闻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叫醒他。”
“算了,拍戏辛苦。”
盛言闻抬手拦住憨憨,破天荒地同意,“别吵了,让他就这么靠着睡一会儿吧。”
憨憨懵了,“这、这怎么能行?”
盛言闻继续压低声音说,“十一点前我会喊他的,你们先下车,让司机把车钥匙留给我。”
“啊?”
半分钟后,被‘赶下车’的憨憨和小成对视了一眼,同样作为生活助理,但两人此刻的内心潜台词完全不同。
——这到底是个什么走向?他怎么就把自家洲哥留在车里了?
——早就说了这两人有问题!闻哥对谁这么耐心温柔过?一定是在谈吧!
车门被合上的自然动静有些大,轰隆一声打在人的心头,原本就有有转醒迹象的时洲猛然惊醒,纤细睫毛不安地颤了颤,打下扇形的淡影。
“……嗯?”
他的鼻尖似乎贴上了盛言闻的喉结,温热的气息一个劲地往他的毛孔里渗透。
盛言闻顷刻僵住了身子,语气前所未有的缓和,“醒了?”
时洲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是顺着本能用额头蹭了蹭盛言闻的肩膀,“我好困,老公……”
最后两字,完全含糊到了嗓子里。
盛言闻没能听清,迟疑了一瞬才喊醒他,“时洲,到酒店了,你要是困了就回房间睡。”
熟悉的声线入耳。
时洲慢半拍地抬了眼,近距离看清了那颗再眼熟不过的喉结痣。
“……到酒店了?”
他回头看见空荡荡的后排,有点不开心地问,“憨憨呢?他怎么不叫醒我?”
盛言闻回答,“叫过了,但你睡得太深。”
“哦。”
在盛言闻面前,时洲试图忍住那点闷气,他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半个多小时。”
盛言闻扭头看着还处于半发懵状态的时洲。
他的左侧脸颊上留着一道被压出的淡红色痕,意外的和脖颈上的暧昧胎记相得益彰,给人的感觉又纯又欲的。
对外向来绅士的盛言闻忽地想要捉弄他,脱口问出,“我的肩膀靠着舒服吗?还以为你想赖着一觉睡到天亮。”
“……”
似曾相识的语调,时惹得时洲的耳根子蓦然发烫,他眨了眨眼,确认了眼前人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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