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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时洲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故意拿这事刺激。
宋明宴不悦,“时洲,你用不着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哪里比得上宴哥?”时洲的声音很轻,听似漫不经心地回击,“没有通告,反而有闲情雅致在背地里嚼舌根。”
“你……”
宋明宴怒气上头,满腔的教训却在对上时洲的那双眼眸骤然卡壳。
对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唯有眼底带着骇人的寒意威压,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气场强大得能将人原地冻结、就地瓦解。
这人怎么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宋明宴和经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冒出这个想法。
正当气氛僵持时,门口响起助理谨慎的声音,“洲哥,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时洲应了一声,继续对着宋明宴说,“我只是靠试镜光明正大地拿下了《乱世》剧本,况且有金主的人不是我……”
“宴哥要是不满意,大可和你的金主吹吹耳边风,说不定资本介入后能换了我。”
入圈后那点刻意遮掩的龌龊事被时洲冷不防地揭开,宋明宴愣在原地,脸色如同颜料盘打翻了那般精彩——
为了事业,他的确接受了资本的潜规则,但时洲怎么会知道这事?
时洲瞥见宋明宴紧握而不发作的双拳,似笑非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的道理,宴哥不会不懂吧?”
“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
时洲将宋明宴的屈辱和阴郁收入眼底,顿觉心里舒坦,他懒得在这儿浪费时间,饶过两人离开了。
…
三分钟后,车门一关。
时洲的助理拍了拍还在狂跳的心脏,“洲哥,吓死我了!你怎么就和宋明宴他们对上了?”
宋明宴入圈的时间比时洲早,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公司前辈,往常就算有摩擦,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表面关系。
“是他们先口无遮拦的。”时洲淡声回答。
他打量着手机前置镜中自己有些‘年轻’的脸,转而试探性地在默念了一声,【十五?】
脑海中立刻响起一道雀跃的声音,【宿主,我在呢!】
机械音再次出现,时洲闭眼轻叹,不得不向事实低头——
他只是在机场回家的出租车上小憩了片刻,没想到睁眼就回到了五年前,脑海里还多了一号系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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