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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有许多追求,中规中矩的,稀奇古怪的……
有时候,裴今新连夜里穿过门窗的呼呼声都愿意听上半天。
裴今新对什么事物都保持着积极的热爱,因一点小事也会觉得欣喜,同时还会把这种欣喜传达给郁知夜。
郁知夜则不是。
他一直就不是那样的人。
也没想过会和积极生活的人在一起。
有的人说在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是相似的,两个人应有相似的三观,相似的行事方式,那样在一起才会和谐融洽。
也有的人说,人会爱上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互补的地方才是被爱着的地方。
但或许这两种观点可以综合一点,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裴今新和郁知夜既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人的感觉太复杂,总是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为什么喜欢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人?
为什么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像现在,裴今新看着放纸鸢一众小孩儿,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来。
当中有个小女孩扎着两根冲天小辫子,跟她父亲在长着稀疏鸡蛋花树的小土坡上玩闹。
她的其它家人坐在一旁的布垫子上,围坐成一圈啃着花生瓜子唠着嗑。
小女孩不怎么会放纸鸢,拎着线。
纸鸢随风飘起,离她头上的高度还不及不到她父亲一臂膀的距离。
小女孩儿也不太动,单单抓着线高举,没多久纸鸢便落下。
她的父亲就又重新接过手,将纸鸢放起再递给她。
裴今新从见到土坡上的父女到路过土坡这么短短的一段路,小女孩的纸鸢就几次易手,不过一家人依然乐在其中。
钦征湖似乎是禹都人家共聚天伦的好去处。
湖边赏花钓鱼的人不少,放纸鸢玩投壶射箭的人亦不少。
郁知夜对那些玩乐都没什么兴趣,看到有趣的景象也觉得不过尔尔。
某种程度上而言,是挺“无趣”的。
他不如裴今新那样能感受到那种平淡事情给他带来的快乐,但他可以因为裴今新开心而间接接收到生活细微之处带来的喜悦感。
也是一样的。
裴今新情不自禁在笑,回过头便看到郁知夜落在他后面,他的笑便变得有点无奈。
裴今新自然是因为这样的景色、这样轻松的氛围而发自内心地在笑,笑得很高兴。
而他虽然能看到郁知夜神色显露出悠闲愉悦,但也看得出对方并没有多大触动。
小土坡离步道也有一定的距离,上面众人的欢乐离他们依旧是远。
裴今新觉得郁知夜太安静,像那还没到花期的鸡蛋花树,只是想象中的美丽。
裴今新站在原地等郁知夜走上来。
“你不觉得他们很可爱吗?”裴今新指着那群在玩乐的小孩子们说了一句。
“还好吧。”郁知夜顺着裴今新的指示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你提议出门,出门后却总是不说话,甚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裴今新坦诚地问出他心中此刻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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