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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夜摇摇头:“不去。”
“你还担心叶子会闷着自己吗?”郁伏山给冯素添汤。
冯素挑着眉看她丈夫一眼,伸出筷子把郁伏山碗里的蛇肉夹到了自己嘴里——明明郁伏山给她添了有,她就是偏要抢他碗里的吃。
“我在周边再走走吧。”郁知夜对他俩之间的小活动习以为常,嚼着蛇肉不甚在意地说。
“需要你娘或者你爹的陪伴吗?”冯素身上有股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豪放劲儿,自由得不像这片水土养出来的女儿。
这样一说来,郁知夜倒是有几分像她的。
骨子里的自由,一个是外放,一个是内敛。
所以谁也没有怀疑过郁知夜不是冯素和郁伏山的的儿子。
郁知夜也挑挑眉,很快拒绝了冯素的提议:“不用。”
月儿高挂,落下。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到来。
裴今新清晨在村子里晃悠的时候再次走到了旧祠堂附近,并没有看到昨天那个人。
他跳到石墩那坐,看着溪水流过桥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怏怏离去。
裴今新凭着记忆走到昨天那人推门进去的屋子,也还是没有鼓起敲门的勇气。
他跑到山上的缓坡去拔了些野葱、野韭菜充饥,继续在村子里乱逛。
“裴今新!”村里的小孩儿在村口就看见了他,“又在哪里扒拉了烂菜叶吃?”
小烦人精一二三号过了两年还是一样的烦人,好像总是长不大一样。
也是,能受到家里宠爱的小孩儿多数成长都比较慢。
况且,在源溪这这种偏远的乡间,最不忧愁的也是成长。
只是穷人的孩子才要被迫早当家。
裴今新把他们无聊的话语全当耳边风,扒了两根野葱搓了搓就丢到嘴里嚼着,径自走自己的路。
“看着不像是烂菜梗菜叶啊,”小烦人精伙伴们跟在他身边讨论着,“闻着好香啊……”
“该不会是哪里偷回来的吧?”一群哄笑。
“我记起来了!我娘前几天从山上也采了一把这种菜来着,混着鸡蛋炒,可香了!”
“裴今新,给我们分一点呗。”
“不给。”裴今新一口回绝道。
“小气鬼,给我们分一点怎么了!”
裴今新面无表情地挑了两下眉毛,有点儿冷漠又有点儿挑衅,掀起衣襟把野菜拢在怀里。
他的眉眼和动作无一不表达着:不给,就是不给。
“我们自己上山找去!”小烦人精们捡起路上的杂草朝裴今新背后丢过去。
不痛不痒,裴今新懒得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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