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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对不起其它乐师吗?”郁知夜削好了含桃,完整的果皮落在桌面。

他放下刀拎高小含桃,端详着自己的工艺品。

何立成为了保命,继续含泪点头。

“那你有想过去和其它乐师道个歉吗?”郁知夜端量食物的目光从含桃转移到何立成身上,“或者给比赛的听众一点悔过的诚意?”

何立成被那轻飘飘的眼神吓得一僵,两股都有些战战。

他心里有点崩溃:当然没有啊,其它人的死活荣辱关他什么事。

他摇头,又点头,又摇头,眼泪都迷了眼。

郁知夜全然不在意地看着他惊慌的神态,继续追问道:“要不你明天清晨就在街市上说一下你贿赂裁判的始末吧?”

何立成拼命摇头:“呜!呜!”

不行,不行,那样他爹、他叔伯会打死他的。

郁知夜把那颗含桃吃掉,吐出果核,他收起了笑:“不乖哦。”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天气一夜降温。

夜间里那些点小插曲被淹没在雨声里,随着黑夜一起消失在黎明。

而白桃镇的清晨依然是一大早就充满了繁华的气息。

天不亮就有鸡鸣鸟啼,等到天色稍亮则开始有络绎不绝的摊贩走街串巷,一双双脚步踏在水迹未干的青石板上,落下一串串清脆的啪嗒声。

微凉的晨风吹拂着大地。

床上的被窝温暖着熟睡的旅人。

郁知夜平日里不起早,但也难得睡得特别晚。

通常裴今新早上敲他门时,郁知夜都已经起床了,洗漱没洗漱倒是另提。

可今日裴今新敲两三次门,却没人应。

到晚些,都日上三竿了,裴今新的门才被郁知夜敲响。

“早哦。”郁知夜站在门前一副没精打采的木然样子,显然没怎么好好梳理过的青丝有好几缕都被随意地裹进了衣服里。

裴今新有点讶异,又猝不及防地笑出声:“你怎么了?”

“昨晚下雨,没睡好。”郁知夜手上还拎着他少得可怜的包裹,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我行李少,我搬过来你这好了。”

“好……我倒是睡得挺好的,”裴今新笑着伸手将他头发从衣领中撩出来,又侧身让他进来,“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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