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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听说了李炎的事,既惋惜自己没吃到烤乳猪,又替郁知夜操心。
“要替人把病治好就挺不容易的了,怎么病没治好有点反复都得找你算账啊?”陈璟愤愤地说,“离谱哦。”
其实陈璟家以往也请过不少郎中医师,虽说他家里人也不怎么为难人,但是病人无法顺利痊愈的话,第一时间还是会把账归咎在对方医治不力上。
以前他作为病人家属,一直站在一种理所当然的角度上。
现在多了郁知夜这么个朋友、知道裴闲也差点受伤,才稍微体会到医师的不易。
“就那样吧。”郁知夜倒是语气淡淡,不太把李炎那事放在心上,“做乐师的也没多安全吧。”
做乐师的常混杂在三教九流之地,寻衅滋事的人也是海了去了。
“幸好他身手好,有自保的资本。”裴今新也是心疼郁知夜,当时是当时,当时不心疼,现在想起都替郁知夜疼。
裴今新还记得郁知夜手上的伤,下意识看向他的手。
郁知夜察觉到裴今新忽然望向他手的视线,抬了一下手冲裴今新扬了扬:“没事了。”
“那你没想着选一个地方停留下来吗?”陈璟又问,“开个医馆什么的,时间久了,口碑什么的有了,日子也比较安定。说起来,你家在哪?”
“我没有家。”郁知夜平静地说,“四海为家。”
梦里梦外都是。
陈璟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什么话。
“四海为家不好吗?”裴今新笑了笑,接过了话,“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罢了。”
虽是和平盛世,又有多少人能安定地长久地停留在一处呢?
陈璟在外面走久了,还是会想念家人的。
但裴今新和郁知夜和陈璟不一样,他们都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他们选择了走,迎接的是风一样的自由。
陈璟愣了半晌,与他并肩在走着的两个人,一个神色冷清随意,一个带着真诚笑意。陈璟忽然发觉他俩才像是一路人,除了相貌之外,那份恣意简直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
最后陈璟扶着额,笑得有点无奈:“你俩是真洒脱。”
又过一条街,如意客栈就在面前,陈璟在客栈门口和他们分别。
时间更晚了,街道上人更少了。
白天摆摊的人都早就收起摊子回家了,路上只剩下一些客栈透着红光的大红灯笼高挂着。
少了一个一直说话的人,这个夜晚一下子也安静了不少。
裴今新和郁知夜一路没多少话,安安静静地,气氛透露着点温馨。
没多久,他俩也回到了他们所投宿的那家客栈。
郁知夜八成饱,走了半个时辰,到房间剩下七成饱。
浴桶温水里一泡,七成的满足饱腹之意泡出了九成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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