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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桁提着早点放在摆放在院中的老式木桌上，老林头停止晨练回屋换了身衣服，出来便见顾桁已经快要吃完属于他自己的两只蟹黄松籽糕。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老林头一边吃一边说：“平常替你叫的那份都会在保温柜里放一阵，今天倒是让你赶上才送来的。”

“醒了没再睡。”顾桁用‘1888’提供的布巾擦干净嘴边遗留的残渣，然后望向老林头：“老师，昨天晚上他来了对吗？”

老林头这次没支吾，直接点头：“来了，你耍了一晚上酒疯，拉着人一齐祸害了老郑的酿造坊。”

昨晚的事顾桁确实记得不大清，这会儿从恩师口中听闻，只觉得没脸再去西巷酒馆。

老林头瞧他这副表情，又补充道：“还揍了一晚上的人。”

顾桁这回没沉默，童话海岛上恩师跟前还掩饰掩饰情绪，这回当面冷笑道：“活该！”

临近早点用完之际，因学生对某人态度直摇头的老先生忙转话锋道：“不提那晚了，我这儿你也住了小半个月，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太可能，以后有什么打算？”

猛然被老林头推入这个异常现实的问题中，眼中闪过迷惘，青年似乎完全被问住。

许久没有等来回答，老先在学生旁边帮他理思路道：“娱圈你这边确定不会再进，大剧院那边前两天问过你意见，你当时回没那个心思。小顾，以你的现状，按照医嘱，今后尽量进行一些自己真正热爱的事，记忆中貌似你只剩对画画以及学医感兴趣，这两个你以后更偏向哪一个？”

两个一个都不偏！

顾桁无法向恩师解释，对学画感兴趣只是一直以来的伪装，而突然去学医，只是为了学注射技术外加有地方练习，毕竟当时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外行，若是动作不够熟练，万一没戳对位置岂不是让对方有反应时间？

顾桁正要回答或许这两个都不会选时，谁知老林头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抢’他一步表情歉意道：“先不提罢，这话，老师不该现在问。”

闻言，顾桁忙摇首，表示自己不介意恩师方才讲的那些话。

老林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莞尔道：“这样说来，其实你目前是没有实际打算的，正好老师那帮你以前见过老友想去贵山做一做最近几年很兴时的‘隐居者’，虽然贵山那地方偏僻到近乎荒无人烟，但胜在空气好，足够安静，我已经答应那些老家伙一起过去瞧个兴趣，小顾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