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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接过,对林伊依一家交代完那两个字,看也没看那装饰杯一眼,隔空往顾桁脚下砸过去。
“啪!”
正在商量将顾桁拉回来的一家子听见声音步调一致的往旁边让了又让,而作为被砸对象的顾桁很自觉的停下脚步,身子虽没有转过来一双失神的眼眸却在悄悄往病床那边勾。
“让走就走?这次怎么不继续犟下去?”
顾桁低首,不语不动。
“先回来。”老先生顿了顿,然后放低嗓音对顾桁道:“自己找张凳子搬过来,有些话今天必须说清楚了。”
闻言,顾桁心底突然好受许多,折回病房后在林伊依的指引下,拖过来矮沙发,坐在老林头病床前。
因为老林头直言有话单独问顾桁,故林伊依借口京都某区某繁华大道又新开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高级西餐店,一家子顺势同意过去尝尝味道,很快病房里只剩下一老一青,氛围长时间保持冷清。
顾桁一直低着头,没直面老先生,他知道肯定会有被发现的一天,但没料到会来的这样早。
良久,头顶传来一声蕴含沧桑的叹息,顾桁听见老林头问:“为什么不抬头不说话?”
顾桁无声。
“自觉没脸吗?”
顾桁依旧无声。
“你跟了我两年,性情到底如何我这老家伙再清楚不过。”老先生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早在你说去参加试镜的是那个剧组,当时我心底确实产生过一丝不妙,但那是你的坚持与选择,即便你是我的学生,也不好强行不准你去,因为执导的是陈导,虽然我与他交情不深,但有陆导那层关系在,陈导也算对你脸熟,便觉得水再深人心再难测,有陆导背后关照以及陈导当面护着,只要小心行事不要随便乱出头就能安然无恙。”
老先生说到这里低哑的嗓音染上哽咽:“宁闲云大师孙子那边考虑了,作者那边也考虑了,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惹上竟是最不能招惹的那位。”
“老师,对不起。”明确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顾桁,以为只要做好准备自己便不会太如何心痛,而眼下痛的快要绞在一起的五脏六腑明明白白的告诉青年,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不在意便能马上不在意的,人心始终是肉做的,□□凡胎永远长不出铁疙瘩。
“你没有对不起老师。”老林头看着青年纠结痛苦的样子,强扯出一张难看的笑脸:“也没有对不起你自己。”
顾桁低声问道:“老师是如何一步一步发现端倪的?”
“这还用得着发现?明摆着的事实随便想一想就通了,你以为人人都是陈导吗?以为南方李家那位少东家突然‘赏脸’去看诸赤大师开年首场公演就是准备脱离京圈重新回来替南圈撑腰的信号?”老林头边摇头边摆手:“双联会才开过,看这形势明摆是不可能的,那位少东家大晚上明摆着过去找人的,哎,同你讲这些做什么,说吧,你是从什么开始被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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