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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凝视他的眼睛,答非所问:“小宝,你以后要懂事点,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他的嘱咐里透出离别的意味,让刑家宝满心期待一下变成空,整个人都懵了,脸色惨白。可是杜九没有给他消化和反应的时间,抬手劈昏了刑家宝,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杜九把刑家宝抱进从前他们居住的别墅里,轻放到沙发上。
他拭去了刑家宝的泪痕,摸摸他的脸蛋,再次握住了那只残缺的手臂,真的一点也不嫌他,单单是心疼。
刑家宝还那么年轻,就落下了残疾,如今连筷子都不会拿了,写字也要重新学,以后还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难处和异样的眼光。这样一个又傻又疯的家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杜九长叹口气,转身迈出了别墅,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该走了。
一个礼拜后,正逢国庆长假。
火车站面前的广场上满是大人小孩、大包小包,沸沸扬扬的人潮川流不息。
有个穿着打扮朴素的妇女,已经站在楼梯下有一会了,肤色偏黄身形瘦小,背着一个半岁大的女娃。这道楼梯是直通往长途火车检票口的,旁边有自动扶手电梯,但妇女的行李太多,又怕后面的人挤到了孩子,所以犹豫不前。
此时一个男人走过去,说了句我帮你,一手一个,将两个鼓胀的红蓝白胶袋轻易提起来。两个袋子里塞满了东西,男人将它们跨到肩上,埋头步步攀爬楼梯,半弓着腰的背影吃力而坚定。
男人一直把行李背到了检票口,在女人的千恩万谢中,摆摆手离去。
露天的广场上,男人点了支烟,抬头看看昏暗的天色,吸完这根烟,他也该进入检票口了。他买的是到云南到云南昆明的车票,二十五个小时以后,到达昆明再转乘到大理的火车。
这一去几千公里,隔着万水千山。
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感伤,他年纪大了,阅历也丰富,只要他想,可以把任何东西都看得很淡。感情亦是如此,轰轰烈烈惊心动魄抵死缠绵过后,到头来若不得安稳,宁可不要,何必折腾自己。
所以他可以很冷静的看待这一场赌局,即使筹码是自己。
男人在垃圾桶上捻灭了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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