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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赫边舞着四肢,边喝酒,舞到兴起,直接散开了头发。

谢策听见,忍不住停下脚步,好奇地望过去,不知道这位长辈为何那样儿。

尹明毓瞧他一壶酒没喝完,就醉了,一转眼又瞧见谢钦端正地坐着,慢条斯理地喝酒,不禁大笑。

谢钦侧头望向她,眼神疑惑。

尹明毓摆摆手,笑容却没止住,再一瞧褚赫,便会笑得更欢,郎君,你不如也高声吟诗一首,与褚郎君相和?

谢钦见她开怀,眼里泛起笑意,玩笑道:我只吟诗与你相和。

青天白日的,没听错吧?

尹明毓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打量着谢钦。

旁人不知道写诗的另有涵义,他们彼此都是知晓的。

而谢钦说完,便若无其事地低头饮酒,仿佛他不过是寻常一说。

倒是谢策,恰巧听到他们说吟诗,再一看羊伯伯褚赫吟诗的模样,奇怪越发奇怪。

他小小的一个人,跟奇怪的大人们格格不入,便蹲在羊身边,跟他咬耳朵:先生吟诗,不稳重,羊伯伯也不稳重。

羊头晃动,扯了扯绳子,牵着谢策去前面嫩草那儿。

谢策跟着它,扭头瞥了一眼父亲母亲,小大人似的一叹:父亲母亲竟然也不稳重

随身看顾他的童奶娘和护卫们垂下头,忍笑。

尹明毓可不知道谢策竟然背地里说她不稳重,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反驳,毕竟她兴致来了,也确实不稳重。

他们要在山间野炊,带了一些食材,还打算就地取材,去溪里叉鱼。

尹明毓有兴趣,但水凉,谢钦不准她下水,她便拿着叉子站在岸边,盯准清澈溪水里游过的鱼儿叉。

她是极有耐心的,等到鱼儿游的慢了,或者停下来,也会大概算计好角度,迅速扎下去。

然而她的叉子一入水,鱼儿便受惊窜出去,水波一荡,尹明毓就找不到鱼了。

一次两次次次如此。

褚赫瞧见,直接大笑起来。

尹明毓懒得理他,但是他笑声太猖狂,鱼都吓跑了。

这就不是她叉不到鱼了,尹明毓马上为自己找到放弃的理由,打算收叉回去吃现成的。

她方才叉鱼溅起不少水在脚下,脚下石子光滑,这一转身,一脚踩在湿漉漉的石子上,便打了个滑,向身后的溪水仰去。

褚赫一惊,止了笑。

尹明毓一刹那惊慌,挥舞手臂挣扎,想要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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