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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毓与两人简单解释,随后便与她们分开,先返回东院。
小孩儿最好摆弄,尹明毓让谢策骑了一下羊,一起吃过早膳,便将他打发去上课,然后才又回到正院侍疾。
谢老夫人喝过药,又睡了过去,谢家主还有公务,暂且离开,只有谢夫人和姑太太母亲守在谢老夫人床边。
尹明毓向谢夫人和姑太太福身行礼,便寻了张椅子坐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苦涩的药味儿,安静地守着。
心病需要心药医。
人常说父母在不远行,可岁月带着无法逾越的时间跨度,老人家无法一直守护晚辈们,年轻的人也总不可避免地奔向远方。
谢家众人都清楚,谢老夫人这一场病是如何来的,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劝解。
傍晚时,谢老夫人又醒过来,晕眩的病症缓解了些。
其他人见她醒了,纷纷上前,谢老夫人便是一脸的头痛,唯有看见谢策,方才露出些笑意。
谁才是良药,谁最能宽慰谢老夫人,显而易见。
谢夫人便让谢策到床边来,而谢夫人见谢老夫人展颜,便想亲自端药侍奉,但谢老夫人摆手,让她忙去。
谢夫人不放心,还欲再劝。
尹明毓瞧了一眼一老一小大手握小手,瞬间有了主意,便主动道:母亲,我侍奉祖母吧。
谢夫人也确实有诸多事情要忙,今日已经有些耽搁,见谢老夫人精神比晨间好了许多,且执意不用她侍疾,便交代尹明毓几句,暂且退出去,去处理府务。
尹明毓既然知道谢老夫人的心意,便只端着药,支使谢策:小郎君,来喂祖母喝药。
谢老夫人虚弱地才嗔怪道:他一个小孩子,喂的什么药。
说着便要抬手自己喝。
小孩要哄,老人家也是要哄的。
尹明毓轻轻按下谢老夫人的手,示意谢策握着勺子喂,还当着谢老夫人的面儿鼓励谢策:小郎君,哄哄祖母。
谢策便趴在谢老夫人床榻边,小手轻抚谢老夫人的手,奶声奶气地说话:曾祖母,喝药,乖。
谢老夫人原来板着的脸,霎时就绽开花,声音粗哑地应:好好好,曾祖母喝药。
谢策爬上床,跪坐在谢老夫人身边,小心翼翼地握着勺子,一点点喂到谢老夫人口中。
谢老夫人只看着他,笑便落不下去,喝药喝得极乖巧。
尹明毓颇省事儿的坐在床边,只端着药碗便可。
尹明毓是孙媳妇,还不管家,这种时候本来就要承担多一些侍疾的责任,她也没有逃避,只不过陪着的时候,尽量让谢策在旁边儿说些童言童语。
而谢老夫人表面上不舍得谢策累到,实际谢策在一旁哄她,心里极高兴,十足地口是心非。
按理来说,对她的病应该是极有效的,事实也证明,确实是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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