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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说不准何时便会休了尹氏女
诸如此类的话,不计其数,尹四娘尹明若本在议亲,登门提亲的人也霎时减少,甚至还有人到长公主面前去说嘴,完全不在意他们一张嘴坏人名声,许是会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就连韩旌亦深受其扰,关上门待在屋子里,也无法专心读书。
韩夫人为此,一趟趟往尹家跑,在韩氏面前骂那些恶毒的人丧良心,还催着韩氏再解释清楚。
韩氏从始至终没有指责过侄子,到此时也只教她耐心些,道:谢尹两家不会放任不管。
韩夫人忍不住露了心里的抱怨:若知道你家二娘能惹来这么多事,当初就该隔着她和三郎。
韩氏皱眉,不喜她如此说辞,二娘最是守礼,三郎也是好的,两人从未有逾矩,嫂子这般说,教外人听去,该如何想?
韩夫人深呼吸,又压下心里的郁气,扯出一抹笑,歉道:妹妹莫怪,我只是见着三郎无法安心读书,心里焦急,一时失言。
韩氏不与她计较,淡淡地说:过几日便好了,嫂子等等吧。
韩夫人又能如何,只能回去等。
谢夫人特地派人到庄子上,让他们安心待在庄子,暂且不必急着回京城。
谢老夫人十分泰然,连提都不提那些事儿,每日询问最多的便是吃什么喝什么,对待尹明毓还是那般。
尹明毓更是不理会,该吃吃该玩玩。
那条河成了尹明毓和谢策的新宠,近几日,每日都要去转一圈儿,尤其是谢策,若不在冰上滑一圈儿,这一整日都不得劲儿。
今日,庄子上的仆从要凿开冰捞鱼,这种事儿自然落不下尹明毓。
谢钦换好药,也踏出房门,打算跟他们一起乘马车出门。
白知许一到表兄面前,便如同鹌鹑似的,偏偏她怂还往尹明毓身边儿凑,完全不知道她越是如此,表兄对她越是冷脸。
母亲!
人未到,声音先传过来,尹明毓和白知许习以为常,谢钦闻声侧头,却是眉头一跳。
谢家这样的人家,自然是什么样的好裘皮都有,但裘皮贯来都是做披风或是氅衣、帽子,但谢策整个人都毛茸茸的。
脚上是皮靴,身上是裘皮衣,头上的裘皮帽做成了虎头帽的模样,就连手上都包裹了裘皮手套,身后还有一根尾巴。
乍一看仿佛是野山猫成了精。
而谢策瞧见父亲,又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父亲,小腿儿不停,又去羊棚里牵羊。
羊一出来,谢钦更加沉默。
饶是他这几日醍醐灌顶,越发豁达,也想不通,尹明毓到底是怎么做到没有任何障碍的给一只羊穿裘皮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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