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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们走了,谢老夫人立时便将矛头转向尹明毓,瞧你吝啬的,不过是个竹编的物件儿,也值当你当着外人跟个孩子计较。
尹明毓却有理有据,那是孙媳买的,孙媳自然能够决定送不送人。
理自然是这个理,但谢老夫人就是气不顺。
她深呼吸平复片刻,没好气道:我拿东西与你换,或者你说清楚在何处买的,我教人去买。
尹明毓能屈能伸,瞬间便转换立场,笑容满面地问:祖母,您要拿什么与孙媳换?
谢老夫人:
谢夫人轻笑出声,对孙子道:快去拿,没听你母亲答应给你了吗?
谢策这才欢快地跑向金儿,抱起那只竹编的羊,笔筒也没有撒手,全都抱在怀里。
谢老夫人便教人去取了一颗东珠,径长足有一寸。
谢过祖母。尹明毓笑呵呵地接过来,放在自个儿袖中。
随后,她才有些好奇道:没成想,姑姑竟是这样的性子
提起她,谢老夫人便没不甚愉快,谢夫人看了老夫人一眼,对尹明毓道:她原先未嫁时,还不这样
谢夫人说完,又觉得不甚严谨,又改口道:至少没这般严重。
尹明毓更好奇了,眼巴巴地看着谢夫人,想要她多说一些。
谢老夫人不爱听,叫着谢策回暖房去小憩,留下谢夫人与尹明毓说些旧事。
原来当年在扬州,谢家这位唯一的姑太太便是出了名的花瓶美人,她生母老实,去的也早,在谢老夫人眼皮子底下长大时,虽常因为性子不讨老夫人欢喜,也常因为口舌犯错,但还算克制。
不过她姿容出众,爱慕她的郎君极多,谢老夫人做主选了白。
而这一嫁了人,姑太太这性子,自然不得婆母喜欢,每每惹怒婆母,她便回娘家来哭。
谢老夫人不耐烦,便斥她:总回娘家哭什么,去你郎君跟前哭去。
姑太太便真的去了。
偏偏男人极受用,姑太太的婆母又急症去了,姑太太又随夫外放,便彻底没了约束。
尹明毓:
她想象了一下年轻的姑太太像刚才那般梨花带雨的样子,莫名理解那位已故的姑父。
得亏是生在谢家,这要是普通人家,许是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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