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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赫仍旧用海碗,喝得极不拘小节。
两碗之后,颇有几分叹息道:有酒无忧。
谢钦平静地问:你日后依旧打算在国子监度日吗?
国子监有何不好?褚赫一只脚弯起,懒散无状地半躺在方榻上,不过总待在京城也是无趣,若是能去地方做学政,倒也不错。
谢钦饮了一口酒,极随意道:你若是有意,我便可为你安排。
褚赫哈哈大笑,海碗一举,那我要提前谢过谢郎君了。
无妨。谢钦低眸,看着酒杯中的酒,问,南越如何?
岭南?
褚赫稍一思量,爽快地笑道:也成,听说那里风土人情与中原大不相同,有景明这样有本事的好友,岭南三年,再一路向南调任,也可领略咱们大邺的大好河山。
那便定在南越了,不过官职不一定是学政。
褚赫不以为意,不是便不是,我既非为了前程,只要轻快些的职位,皆可。
谢钦端起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不语。
他是君子,当然不会心胸狭窄地行报复之事,但这是好友自己求得,与他不相干。
相交莫逆,两肋插刀,理应如此。
褚赫尤不知他一封信间接教谢钦在尹明毓面前有些失颜,还豪爽地与他共饮。
便是谢钦自制,喝了几杯就要告辞,也没有拦着,还与他道谢,一为先前向尹家提亲,二为外放一事。
谢钦淡淡道:你我相交,不必言谢。
而谢钦一派从容地从褚赫处离开,回到府里,得知尹明毓不在府中,便猜她许是去了她买的哪一处宅子。
他一忙起来,常无暇他顾,此时方再想起尹明毓那日拿出来的丸子,便抬步走到东院。
谢钦坐在寝室内,只稍一回想那晚的情景,便能大致理出尹明毓是从何处取得,但主人不在,以他的教养,自是不能私自翻找取出。
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谢钦沉思,猜测其用途。
尹明毓回来,便见他一脸严肃至极的神色坐在屋内,郎君这是?
谢钦抬眼,开门见山:那日的圆丸,你可有要与我说的?
尹明毓:
有,为何每次都后反劲儿?
第44章
如果谢钦的人生做出划分,大概谢家子的责任和他自己的抱负起码要占十之七八,内宅私事享乐等占据剩余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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