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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画画吧。”白布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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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到画室的时候,画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只剩最后的一点细节刻画,白布已经去洗手间换干衣服了。

海堂先被画室的温度热到脱了外套,才去看白鸟画了什么。

他慢慢扬起半边眉毛。

画里少年全身半湿,还挂着不少水珠,身上的衬衫虽然解开了所有的扣子,但还是遮挡着胸前大半的肌肤,剩下的肤色隐隐约约地透过沾湿的白色布料,隐约可见衣物下起伏的肌肉与线条。

从发梢、衣服上滴落的水珠,有的停留在劲瘦的腰腹间,有的蜿蜒地顺着肌肤的纹理,顺着人鱼线的走势,消失在与裤子的交界,只留下浅浅的水迹展示它曾经的路径。

西装裤虽然是黑色的,但是打湿的部分贴着大腿和小腿,肌肉的轮廓还是被清晰地展现了出来,反而比直接光着显得更加色气满满。

“……这幅画别让老师看到。”这是海堂唯一能做出的建议。

白鸟不解地转头问:“为什么?”

“反正别让老师看到。”海堂又强调了一遍,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白鸟爸爸喝醉之后找自己一边哭一边倾诉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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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吹完头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海堂正好在玄关换了鞋准备走了:“有热饮料记得喝,我先走了。”

“好,前辈再见。”白布打了招呼,看见白鸟坐在沙发上,于是坐到她身边。

她双手合抱着一罐热可可,歪歪地向他倒去:“好累。”

白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枕着自己的腿:“要睡一会儿吗?”

“唔……但是贤二郎是不是快要走了?”白鸟声音已经开始有点含糊了。

“会等你醒过来的。”白布拿走她手里的热可可,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好的,约好了……”

“嗯,约好了。”

-

海堂坐着电梯下楼,深深吸了一口室外的冷空气,想起刚才自己问白鸟的话——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喜欢白布君?”

白鸟想了想:“贤二郎拒绝了我很多次当模特的事,后来有一次他答应了,我们约好了时间。”

“然后呢?”

白鸟想起那个下午,她原本以为白布会和她曾经邀请过的其他人一样,答应了,但最后还是会因为临时有各种事没办法来。可最后,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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