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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人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梦蝉醒来后,听见的第一句话。问的人是庞辙严。
她正吃着很苦的药,抬起脸来,一双熨着水气的眼儿望住他那深邃黝黑的眼,很无辜地反驳道:「我说过了啊,我一直很努力的说了啊!」是师父不肯相信。
庞辙严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想起了麒麟山种种,忍不住偏头笑了。这一切是很莫名其妙,是很荒唐。
庞辙严斜斜倚靠着床栏,脸色有些疲惫。他懒洋洋看着她。
「这么说你是顶替了柳梦寒的身分上山喽,真不知你们柳家是怎么想的?」
梦蝉小声地说着事情经过,庞辙严听了非但不可怜她还大呼意外。
「难道你不生气?」他问。
梦蝉捧着瓷碗,一对眼儿瞅着他。「生气?娘的确是很生气……」「我问的是你!」他瞅着她。「你这样任人安排不生气吗?」
梦蝉很没骨气地耸耸肩。「我没想那么多ㄟ,娘不生气就好了。我最怕她生气了,真怕死了。而且弟弟搞不好真是因为我无心的几句话出走的,我……」
「好了好了──」庞辙严不耐烦地挥手,她这种个性真叫人想掐死她。拿走她手上已经空了的瓷碗,他回头嘱咐:「案上放着一套衣裳,你明日可以替换。」
「师父……」梦蝉不安地望着他。
庞辙严侧着身子,回望她胆小的视线。「什么事?」
「这里很多机关吗?」她左顾右盼瞧了瞧,不安地问。「这里面没毒气了吧?」这陌生地方教她很是紧张。
庞辙严想起大夫说的话,怕她又紧张兮兮地吓病自己,于是耐着性子向她保证道:「只有大门处为了怕外人闯入才设机关,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吧!」
梦蝉看着他「喔」了一声。
「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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