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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抬头去看城堡时,眸底萦绕着些深邃。
唐棠侧身看他:“宴清舒?”
“唐棠,好久不见。”面对唐棠,宴清舒的笑真诚了许多,气质温润。
“也许该问一句近来可好?不过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既然得偿所愿,应该是挺不错的。”
宴清舒绅士地弯腰:“要进去看看吗?”
“如果方便的话。”唐棠说着,视线移向了古朴的大门。
“当然,”宴清舒说,“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并肩而行,走进了城堡之中,处处的摆设中展示着岁月的沉淀。
宴清舒徐徐地介绍,声音低沉:“晏家人骨子里都是疯子,痴情入骨的疯子。”
“我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他极爱我的母亲。”
“于是,当母亲因为一场意外而离世时,他用最残忍的手段让涉及此事的人得到了千百倍的报复,最后自己饮弹自尽了。”
“死的时候,他还紧紧地抱着母亲的尸体,留下了将他们的骨灰放在一起的遗言。”
那一年,宴清舒才十岁,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尸体。
“节哀。”唐棠停下了脚步,杏眸清澈见底,似是含着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起这些。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哀伤的,求仁得仁罢了。”宴清舒温声道:“糖糖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吗?”
“为什么?”唐棠配合地开口。
宴清舒摇了摇头,无奈地轻笑:“唐棠,你永远都是这样。”
只是怎么办呢?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得不得了。
他俯身,声音极轻,没有被直播镜头录入,只传入了唐棠一人的耳中。
“糖糖,我也是晏家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毫不迟疑地帮你扫尽路上的阻碍,比如说……柳言清的死亡证明书。”
宴清舒的话音一落,唐棠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了他幽深的眼眸,漆黑如墨。
明明气质宛若最清润的细风,平静的水面下却好像隐着惊涛骇浪。
*
第二日是秦淮安,他带着唐棠参观了他的实验室。
“我一直觉得,实验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只要坚持,会给出最令人心动的漂亮结果。”
“我曾经沉浸于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直到遇见了你,于是变得丰富多彩。”
秦淮安修长的手指执着水果刀,将橙子切成均匀的一片片,递给了唐棠:“要尝尝味道吗,应该是甜的。”
“谢谢。”唐棠接过了橙子,吃了一片才歉声道:“对不起。”
秦淮安的指尖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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