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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也是一直困扰着公爵的,他很可能在魔力失控之后面临着更可怕的境地,那就是成为失去理智的暴君。”
伊娜把这些话记下,又问道:“那埃尔维斯的虚弱也和诅咒有关系吗?”
“这是公爵自己的决定,不过也不是和诅咒毫无关系。”阿斯兰德盯着花瓶里一支绽放的铃兰,“他不想喝血,就会让他逐渐陷入衰弱。但喝血并不会解决诅咒,毕竟这是来自血族的诅咒,我们也不确定,饮用鲜血以后加强的到底是公爵的力量还是诅咒的力量。
也许这诅咒持续了近二百年,仍然未能夺去埃尔维斯的理智,也有他自己坚持抵御本能诱惑的功劳在。”
“真的没找到办法吗,你们可是有二百年的时间啊!”伊娜忍不住问道。
阿斯兰德表情像雕塑一样平静:“很抱歉,我们仍未找到办法解除公爵的诅咒,但是,”他的语气艰涩,“按照公爵的命令,我们会想尽办法解决公爵本身,防止最后的诅咒应验。”
伊娜听到这话不太高兴,她抓着埃尔维斯衣袖的手指紧了紧,语气有些生硬:“那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了。我来想办法,你走吧。”
伊娜下了逐客令,阿斯兰德也不勉强要求留下。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他想着,如果还有谁能拯救埃尔维斯,那可能只有伊娜了吧。
他承认自己用了一点小心机,故意透露埃尔维斯希望在完全失控之前结束生命的念头,希望能得到伊娜的一丝怜悯。阿斯兰德只是觉得,埃尔维斯为帝国活了许多年,现在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像一池不变的潭水终于起了波澜,不该就此永远沉寂下去。
伊娜低头看着埃尔维斯的脸,他肤色冷白,衬得睫毛格外的黑,像翅膀沉坠的蝴蝶,掩映着精致的眉眼。唇边沾染了一丝红色的液体,看起来脆弱地像个一触即碎的人偶。
唉,让她在翻翻背包里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药剂吧。如果埃尔维斯真的无药可救,成了没有理智的疯子,她也不会把他交给阿斯兰德的。那个时候她干脆就把埃尔维斯关进金子筑成的城堡里,时不时看上一眼,就当做收藏珠宝了,伊娜自暴自弃的想着。
就在伊娜专心的翻找着药剂,查看每种药剂的具体功效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痒意。伊娜低头一看,已经处在失控边缘的埃尔维斯睁开了眼睛,眸色沉沉,尖尖的獠牙正抵着自己的锁骨蹭啊蹭,只能闻着诱人的血气,始终无法突破那一层薄薄的肌肤。
像个磨牙的小狗。伊娜叫了他的名字,看到埃尔维斯的神情没有变化,就知道他还处在无意识的混沌状态,于是无奈的把他的头推到一边,说道:“很痒,别闹。”
埃尔维斯又锲而不舍的贴过来。
伊娜实在抽不出手来管他,她刚刚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对症的药剂,描述正读到一半呢。等确定这支药剂可能对恢复埃尔维斯的神智有些作用时,伊娜白皙的脖颈已经磨红了一小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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