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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漾把被褥盖到正慌乱着四处找衣衫遮盖的沈平身上,示意大猫不要闹。
帮了沈平后, 崔漾已沐浴过,此时穿着中衣,仪容没什么不妥。
沈平放纵了一夜,连大猫也不好意思见,裹在被子里,只是听那男子毫不避讳进了屋,便又裹着被褥坐起来, 自后头将她拥入怀中。
榻上两人一猫, 实是似三口一家。
榻上的女子只着中衣,绳结凌乱,男子被子裹着, 显然是未着寸缕。
王铮手脚冰凉僵硬, 半响才疾步上前, 取了散落榻前的衣物, 与她收拾, “眼下江淮、越国未定,贸然怀孕,风险极大,我以为你会以江山基业为重,寻欢作乐的事会先放一放。”
崔漾虽没做什么事,但王铮这样说,她眉间便有些许无奈,自己接过了衣衫,“一日未定我便一日不能玩乐么?那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天还未亮,沈平搂住她的腰,并不想分开,王铮视线落在他的容颜上,若非面上的淫、乱的神情,倒确实是得天独厚的样貌。
“有事要同陛下说。”
王铮上前,将他的手臂拨开,沈平动怒,手腕却被握住,知晓王铮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只得撒手,眸中怒意不减,他是男子,自是知晓王铮眼底隐忍克制的情绪。
王铮淡声道,“方才在院外,还以为陛下在杀猪。”
他语气平静,似不带丝毫情绪,实是叫沈平面红耳赤,崔漾知王铮自来看不惯她这些风月事,安抚地拍了拍怒不可遏的沈平,温声道,“方才该也累了,你睡一会儿罢。”
沈平一滞,他并不累,若非她没有兴趣,他定叫她知晓他的厉害,且旁的男子面前,便是累了也万不能累,沈平咬牙道,“我不累,再战三夜也无妨。”
崔漾失笑摇头。
王铮掩去眸底冰凉,给她理好衣衫,知她晨间也会沐浴,便先出去了,“我在外间等你。”
崔漾给沈平把脉,他体内药效已散了一大半,当已无碍,“不累也休息一会儿,午饭好了再差人来唤你罢。
这般倾世华颜,温言以待,几个男子能视若无物。
两人出了院子,王铮的声音很低,说司马庚与兄长稍后一些,后日可到商丘。
兄长……
门被合上,阻隔了天光,沈平翻了个身躺去她方才睡觉的地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安静地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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