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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 一只信鸽扑棱棱落在窗外。

萱草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姑娘,王爷来信。”

顾春和展开纸条, 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他不肯撤, 我爹也不肯走, 这俩人, 都是一样的轴!”

嘴上是抱怨的语气,可她心里明白,这就跟打仗一样,大敌当前,谢景明就是定海神针,只要他在,军心就不会散,下头的官员就不会乱。

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个僧人急急忙忙往外走,不多时,主持也被知客僧请了去。

顾春和心觉有异,带着萱草悄悄来到庙门前。

外面已聚集了几十个乡民,肩上扁担挑挑子,手里大包小包,抱孩子背老娘的,鸡啊鸭啊赶着牛的,闹闹哄哄,就像逃难。

别说知客僧,就连主持也懵了。

“大法师,求您行行好,要发大水啦,快让我们进去避避吧。”

“就是就是,我们平时可没少捐香火钱,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公鸡打鸣儿声、鸭子的嘎嘎声……把清净的佛门净地搅得菜市场似的。

吵得主持的脑壳嗡嗡乱响,好容易才逮住个空隙道:“老衲听说堰塞湖的险情已然控制住了,哪里又来的大水?”

“嗐,甭提了。”一个老者唉声叹气说,“根本没控制住,摄政王要炸堤泄洪!这不咱们一听说,就赶紧往高处跑,唉,老百姓的命太贱啦。”

竟成了王爷要炸堤?

顾春和一惊,旋即反应过来,定是太子暗中散布谣言,让谢景明替他背黑锅,反正死无对证,想分辩都不能。

太子不但要杀了谢景明,还要抹掉他所有的功劳和荣誉,把“奸佞”的罪名烙在他身上。

简直可恶至极!

顾春和再不能平静了,心里有把火在烧,烧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她快步上前,盯着第一个出声的老者问道:“谁告诉你摄政王要炸堤的?”

结果老者比她还惊讶,“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大家是谁,你从谁嘴里听见的?官府有告示吗?”

一连串的发问,逼得那老者一时答不上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看见人跑就问了一句,哎呀,街上都乱了,不信你自己下去看。”

顾春和立刻提醒他们:“如此说来,根本就没有衙门的通告,定是有人以讹传讹,故意制造恐慌。”

“如果是真的呢?人命关天,我们可冒不起这风险。”有个妇人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萱草拉了顾春和一下,悄悄说:“姑娘别问了,谣言根本无法查证,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春和强压着怒气和委屈,倔强地对那些人说:“王爷不会炸堤,他一直想尽办法排除险情,泄洪渠马上就要修好了,他怎么可能炸堤,让所有人的努力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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