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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血一落地，再次腾起一片火焰。

舒清浅又一次听到了定光剑的剑鸣。

泠渊城旧址。

泠渊城在业火中覆灭后，便再也没重建，这里四处都是焦枯的断壁残垣，历经五百年，地面仍不见半分绿意。

白满川识海之中，定光剑的霜气被业火烧去泰半，剑刃发出阵阵嗡鸣，最后震碎了流霜九洲阵，从他的识海射出。

定光在他身周绕了一圈，大约是觉得他无可救药，化作一抹流光，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天际。

业火以两人为中心，从这里蔓延而出，白满川已经压制不住业火了。

姜黎黎蜷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艰难地消化着吸收的业火。

“黎黎……”白满川轻声喊道。

姜黎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对方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她的眼角，说道：“回越衡宗去。”

“嗯……”姜黎黎点点头 ，捏住他的手指。

“你自己走。”

姜黎黎睁开眼睛，沉默片刻，一掀裙摆，双手双脚地锁住他，这才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可能，我不会走的。”

白满川：“……”

“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听话，等我压制住业火，便回去找你。”

姜黎黎岿然不动，“我能听见的，业火第一次反抗成功，现在叫嚣得很厉害，你识海里的阵法已经崩溃了。”

白满川捏了捏她的后颈，姜黎黎抢先叫道：“你就算把我传送走，我也会回来的，不论多远，我都会回来的。”

一滴泪落到他颈项里，白满川禁不住颤了颤。

“我不怕业火，白满川，让我进你的识海，我可以安抚它。”姜黎黎说道。

“不行。”白满川断然拒绝。

姜黎黎试图同他解释，“你曾经说过，本命灵物是因为喜欢才会入侵灵根，业火会选择你的灵根，它当初是喜欢你的。”

“在泠渊城时，它见到小白时，并没有伤害他。”姜黎黎轻轻摇了摇头，改口道，“它没想伤害你。”

“它是你的火，不是那什么焚天魔尊的火。”

白满川低声道：“不行，太冒险了。”

姜黎黎赌气道：“那好吧，等你被烧傻了，我就直接侵入你识海，我们一起死好了，一起殉情。”

“夫君。”

白满川：“……”